鋪天蓋地的貪血鐮蜈們紛繁呼應,凶厲地嘶吼著,前仆後繼地湧向了這片焦土,點頭擺尾地跟隨齊明三人而去。
俄然有一頭體型較大,身長十餘丈的龐大鐮蜈大著膽量,謹慎翼翼地朝著焦土探了探身子,旋即閃電般地縮了返來,彷彿仍不足悸。
不知廝殺了多久。
氛圍中充滿了不循分的炎熱因子,彷彿不久之前這裡曾掀起過一場滔天的大火。
恰好這類簡樸直接的體例,用來搏鬥弱者,實在太輕鬆不過。
……
不知過了多久。
現在見了這好似曾被焚天煮海般留下的火警現場,這才真正信了齊明的那番說辭,臉上總算暴露了幾分輕鬆神情。
半步結丹以下的貪血鐮蜈,幾近冇有老塔的一合之敵,任它如何張牙舞爪地撲上來,一棒子下去血光四濺,頓時便被砸了個稀爛。
先前齊明隻是傳聞,這會兒總算瞧了個清楚。
花草樹木也是玄色的。
半晌。
老塔與妖女點了點頭,三人當下不做逗留,馬不斷蹄地又朝著焦土連綿的方向一起趕了疇昔。
所幸這些貪血鐮蜈,到底是蟲豸類妖獸,又都是報酬豢養,尚未化出人形,故而靈智低下得很,固然空有著妖魂境地,戰役體例倒是直來直去,粗糙得很。
它這一動,頓時好似激發了甚麼連鎖反應似的。
奮戰了好久,現在總算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四哥”留下的陳跡,老塔和妖女對視一眼,紛繁鬆了口氣。
四周的鐮蜈都看著它。
齊明固然纔是軍魂頂峰境地,戰力卻涓滴不弱,一手劍法固然談不上多麼賞心好看,倒是非常地乾脆利落,乃至比貪血鐮蜈都還要更加地直來直往……
這些貪血鐮蜈固然前仆後繼的送命,但彆說被斬作兩截,哪怕隻是被劍尖稍稍劃破一道傷口……隻要負了傷,立時便會有無數火伴一擁而上,將其分而食之,點滴不剩!
劍起劍落,寒光閃過,頓時便將那些躲閃不及的鐮蜈斬作兩截,倒在地上扭動著醜惡身材哀鳴掙紮。
這裡是四娃曾經站過的地盤。
所謂防人之心不成無,他們這一起走來,也曾擔憂齊明不過是信口開河罷了。
齊明和那女子一左一右,拱衛著作為主攻手的老塔,兩柄三尺青鋒行雲流水般劈砍挑刺,殺傷力雖遠不及老塔那樣一棒砸死一大片來得陣容驚人,卻也實足的不容小覷。
老塔先前曾說,這些貪血鐮蜈如果獵食未果,則會自相殘殺,相互吞食直至飽食為止,
齊明此前雖從未用過劍,但約莫是有桀的影象幫手的原因,除了因為最開端的不適而熟諳調劑的那幾下,好似多年未曾摸劍似的,不過一會兒工夫便已然揮動得似模似樣的,使起劍招時卻全無陌生滯澀,諳練得彷彿用劍多年的熟行。
看得中間尚且有暇用心察看此處的女子一臉鄙夷――說好的不消劍呢?
齊明身邊的一顆焦黑大樹,悄悄一碰都碎成了一地的煤渣。
大地是玄色的。
跟著時候流逝,堆積而來的貪血鐮蜈們不但冇有減少數量,反而越聚越多,彷彿有和這個小小三人組死磕到底的趨勢,前仆後繼,留下屍身無數……不,冇有屍身。
很快,這女子便再得空他顧,收斂了心神,經心全意地對於起了麵前數之不儘的貪血鐮蜈了。
且戰且走打了好久,現在雙足終究踏在了焦土之上,齊明心中莫名地放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