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明顯還能用嘛……”這女子蹲著查抄了一下地上的屍身身上的傷勢,半晌才嘟囔了一句,“好不輕易才彙集的命儡,如何能這麼隨隨便便華侈……”
齊明睜眼,隻覺麵前到處是白,到處是劍。
“哈!”
泥土裡俄然暴露了一截手臂。
她自知力道不大,劈砍時的殺傷力有限得很,便一心專攻了刺劍,劍招以刺為主,挑削巧勁兒為輔,招招都點著仇敵關鍵而去,這是最精美也是最凶悍的打法。
因而就有了方纔的一幕。
將渾身的力量都擰作了一點,以點破麵,殺傷力極其驚人,這一劍刺出,便無退路,隻剩下一往無前。
伴跟著女子的一聲輕吒響起,銀線劃破氛圍,一點刺目標光在齊明的雙眼中急劇放大。
“你!”女子聽了齊明說話,頓時便被氣樂,話也不說,揚起了手中的斷劍衝著齊明的胸口狠狠地紮了上去。
……
正說著,這女子俄然俯身一把扛起了屍身,哼著小調腳步輕巧地分開了此地。
看了看腳下的小小土堆,齊明嚴峻兮兮地又在上麵跺了幾腳,將這土堆完整踩實了,這才鬼鬼祟祟做賊似的分開了此地。
小小墳丘上冷風吹過,孤零零地孤單在山林間。
走得固然蕭灑自如,內心卻始終悄悄防備著這女子仍不肯放棄,從地上爬起來又朝著他後背偷襲。
“你賠我的法劍!”這道氣急廢弛聲音的仆人,現在一臉欲哭無淚地看動手裡隻剩半截的“短劍”,恨不得在齊明身上多紮幾個洞穴出來。
“你很聒噪。”齊明搓了搓手,很不耐煩地說道,“我有要事在身,你彆來煩我。”
令人驚奇的是,方纔被齊明親手埋進坑裡的女子屍身,這會兒竟然麵龐大變,就連體型都有所竄改,變成了另一個邊幅極淺顯的平常女子,這會兒正緊閉著眼,臉上毫無赤色,慘白至極,彷彿已經死了多時。
“大姐我真的很忙啊……”齊明雙手捧著臉,表情極其龐大,懊喪非常地說道,“你如何比葫蘆娃還葫蘆娃……這都第幾次了?你特麼是打不死的灰太狼嗎?你這張臉我快看吐了好嗎?你煩不煩啊?你不煩我煩啊!”
輕巧卻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女子順動手臂的方向扒拉著泥土,很快便將這土堆裡的屍身刨了出來。
終究觸怒了齊明。
走了幾步,身後全無動靜。
不知過了多久。
“誰曉得你特麼悄悄一碰就能給打懵疇昔了?!並且你現在活蹦亂跳的,這也能算殺?!”齊明儘是殘念地吼怒道,“另有美滿是你主動找我費事的好嗎?!”
……
……
但見她俄然揮起了手中的長劍,開端埋頭搗起了土堆,未幾時,便將這土堆給鏟了開。
“我說大姐……你放過我吧!”
“先前誤阻了你跑路,讓你被大個子逮了個正著,本來偶然之失,你如有甚麼不平,固然去找他說話,你惹不起他,你也打不過我。”齊明說這話時,安靜得很,彷彿隻是在陳述一個究竟,涓滴聽不出來半分的得意或輕視之意,“現在你與我打也打過了,我雖得勝,不取你性命,你該滿足了。”
葫蘆口正對著銀光劍。
但見一道銀芒暴起,將齊明的目光所及的統統都炸成了漫天的雪光。
“你這個挨千刀的小王八蛋!”
女子不答話,挽了個標緻的劍花,兩腳在地上一蹬,刹時彈射向了齊明,像是一頭矯捷的母豹勢若閃電地奔向了病篤掙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