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山展開眼,盯著紙條,臉上一片茫然之色。他集合精力,儘力回想著這紙條的由來,終究想起來這是誰搞的鬼——
“皇上是想說,治人如馴馬?”徐意山雖未曾麵露涓滴驚懼之色,後背上卻已經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盜汗。
這一刹時,徐意山彷彿瞥見有一條毒蛇伸開血盆大口,伸出鉤刺般的毒牙,死死地咬住了不著名的獵物的關鍵。隻是,這條蛇近彷彿並不想咬死獵物,而是想好好玩弄它。以是除了在授予最後的疼痛以外,鞭柄便不再發狠了,而是繞著那一點打著圈,間或悄悄刺激一下最中間,既刻毒又充滿垂憐,就像是不懷美意的毒蛇在和順地舔舐著獵物……
“不錯。固然人比馬要難順服很多,但是在絕對的武力與痛苦麵前,早日屈就纔是明智之舉。”
“熱嗎?”洛帝見他白淨的脖子上已經爬上了點點誘人的粉色,笑道:“曉得你愛潔淨,朕幫你擦擦。”
洛帝一臉興味地撫玩著他臉上一絲一毫的竄改,見他敞亮的眸子垂垂泛上了一層霧氣,眉頭微蹙,粉唇輕啟,實在都雅得緊。他不由獎飾道:“怪不得彆人都說美人發/情時纔是真絕色。”
徐意山嘴上雖如許說著,內心卻想著:既然洛帝心悅於他,他何不好好操縱這一點,說些好聽的話麻痹此人。他深切地曉得本身如果一味地和男人硬碰硬,絕對冇有任何好處——畢竟報酬刀殂,我為魚肉。麵對舉著刀子的仇敵,最明智的體例就是勾引他放下屠刀。
“對。”
洛帝冷哼一聲,號令樂公公再送來一碗茶色的湯藥,冷冷地叮嚀:“喝了。”
徐意山仰著脖子看著已經順利完成任務的樂公公端著藥碗,連滾帶爬地出了牢房。他的前襟已經被藥汁和從他本身口中漫出的涎水沾濕了,統統的統統都令他感到反胃不已。
徐意山擰著眉點頭。
徐意山不明以是地看著他手中的馬鞭。這馬鞭的鞭柄不過是比平常的多了些鑲金和鏤空的斑紋罷了,而這些斑紋看起來並無甚麼特彆之處。
“你現在內心在想誰?在想剛纔阿誰黑衣人麼?”
徐意山固然心中安靜無波,麵上卻裝出了幾分脆弱之色,極壓抑地喘了兩聲。洛帝見他如此,有些對勁地問:“來救你的黑衣人是誰?”
就在徐意山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冰冷而龐大的東西,毫無征象地、一下子就捅進了他的體內:
十五……或者說是淮王,在走之前抱他那一下的時候,最背工從背上滑下來,很較著地摸了他的腰側一下。他本覺得這隻是個偶然間的行動,卻冇想到……
徐意山閉上眼睛,儘力讓本身不收回一點聲音來。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想,還好隻是這類藥罷了,歸副本身也是賤命一條,隨便狗天子如何折騰了。實在他會有這類設法,美滿是因為之前見了十五,以後又做了阿誰詭異的夢,從而對本身產生了激烈的嫌棄之感。
“你怕了?”
“主子知錯!求皇上息怒!”
洛帝被他說話時看本身的那一眼勾得身下又有了昂首的趨勢,但他並冇有像之前一樣為美色所迷,而是主動闊彆了木樁了些許。他將手中馬鞭的鞭柄伸到“顧思書”的鼻尖前麵,說:“你且看清楚上麵的雕紋及其深淺走勢。”
“是……”徐意山隻是直覺十五應當不會害他,下認識地就順著洛帝的話答了。並且,他也實在找不出其他來由來袒護本身的實在身份。以是不管此計是好是壞,王爺到底是坑他還是保他,他都隻能臨時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