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悄悄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殿下,我雖一介女流,但也不能坐以待斃。我會謹慎防備,毫不讓呂氏傷害到雄英。”
朱元璋點了點頭:“燕王此計不錯。呂氏背後之人必然奸刁,冒然審判說不定會打草驚蛇。你們隻需按打算行事,引蛇出洞。朕這邊也會讓錦衣衛密切存眷朝中大臣的意向。”
朱棣微微躬身,神采凝重:“母後,太子殿下,我們是從將來而來。”
常氏悄悄歎了口氣:“但願此事能早日停歇,東宮也能規複昔日安寧。”
產房內,周王佳耦批示著穩婆們有條不紊地繁忙著。周王沉著沉著地說道:“籌辦好熱水和潔淨的布,行動要快。” 周王妃則在常氏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不竭地鼓勵:“夫人,彆驚駭,用力兒,孩子頓時就出來了。”
常氏更是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她快步走到朱雲騰身前,雙膝跪地,雙手顫抖著捧起他的臉,細細打量,泣不成聲:“我的兒啊,真的是你?娘日思夜想,這是在做夢嗎?”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慈愛與欣喜,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滑落,打濕了朱雲騰的臉頰。
呂氏卻還是嘴硬:“太子殿下,您可不能僅憑太子妃和一個小孩子的片麵之詞就定我的罪啊。我隻是體貼太子妃和小世子,怕他們在這東宮當中有所閃失。”
朱標怒極反笑:“看望?你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像是看望嗎?你究竟安得甚麼心,本身內心清楚!”
朱元璋擺了擺手:“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朕方纔獲得錦衣衛密報,似是發覺到朝中有人暗中與呂氏來往頻繁,企圖擾亂東宮局勢,進而擺盪太子之位。”
侍從領命而去,腳步倉促。常氏輕撫胸口,心不足悸地說:“以往隻當呂氏是個循分的,冇想到她竟埋冇如此禍心。今後身邊人都得細心鑒彆,不成再掉以輕心。”
徐妙雲則會坐在常氏的床邊,拉著她的手,給她講一些未來天下裡的趣事。常氏聽得出神,眼中儘是獵奇與神馳,時不時還會插上幾句:“四弟妹,那未來天下竟如此奇妙,真叫人難以設想。” 徐妙雲淺笑著點頭,悄悄拍了拍常氏的手:“嫂嫂,等你身子完整好了,今後有的是好日子呢。”
朱雄英鎮靜地拍著小手,眼睛笑成了彎彎的新月:“好呀好呀,雄英要學騎馬射箭!” 世人見此景象,本來凝重的氛圍也不由和緩了幾分。
朱標心中一驚,趕緊問道:“父皇,可知是哪位大臣如此大膽,竟敢參與這等詭計之事?”
“標兒,東宮之事朕已有所耳聞。呂氏如此膽小妄為,竟敢在東宮肇事,實在是不把皇室嚴肅放在眼裡!” 朱元璋聲音降落,透著模糊的肝火。
呂氏微微一怔,但很快又規複了那副放肆的模樣,嘲笑道:“太子殿下,您可彆冤枉我。我隻是聽聞太子妃身子不適,特來看望。怎料這一起上,竟被東宮的人各式禁止,我不得已才帶了幾個侍從,好確保能順利見到太子妃。”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神采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到臨前的天空,他猛地一拍扶手,“砰” 的一聲巨響在殿內迴盪,震得世民氣中一顫。他雙眼怒睜,目光中透著凜冽嚴肅與肝火,大聲吼道:“豈有此理!一個小小側妃,竟敢如此膽小妄為,擾亂東宮,殘害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