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葉飛鯊固然管束了一部分人去救六子,但曹延習仍有大多數人庇護。”杜瀲衣心下煩惱,正考慮如何攻破這困局,卻見蕭玉節嘴角淺笑,擺擺手道:“我若冇有負傷,戔戔幾個老頭,你我聯手倒也不必在乎,隻是你一人勢單力孤我不放心,不若就趁這個機遇我們邀一個好幫手。”
何君瑤從懷裡取出那張約戰書道:“對方約在傍晚時的南山崗,離此地另有段路,你我儘力奔赴倒也能及時趕往。隻是對方狡猾,此去必有狡計,諸位還是先行商討再決計。”
杜瀲衣腳下一步踩穩,紮釘子般停在一顆勁鬆的粗枝椏上,低頭道:“已經很慢了,你的身外法身也繞啊。”
是死人,是死人,他是個死人。
蕭玉節啐了她一口,氣兒不打一處來道:“你助葉飛鯊抓那六人,我們再暗中抓了葉飛鯊,你假扮成葉飛鯊,攜人質前去崆峒……”
蕭玉節撇撇嘴,蔥尖般的手指掐她耳垂道:“蠢,你肯換,人家一定給,曹慧聰好輕易步步為營雀占鳩巢,能等閒讓你占了便宜奪了寶藥,謹慎你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少林禿子劈成幾瓣兒。”
喊了三聲不見應對。
“這如何使得?”杜瀲衣倒是難堪,引得兩邊火拚,不免傷及無辜樸重弟子。
無數尖細的聲音彷彿從地下爬出,迴盪在山穀,聽的人頭皮發麻。
杜瀲衣把她從懷裡拉起來,瞧她阿誰構造算儘又無可何如的模樣,嚴厲表態道:“你說抓誰咱就抓誰,說扮誰就扮誰,說合葬我們就合葬。”
“有點繞……”杜瀲衣種地久了腦筋不靈光,快被蕭玉節繞暈了。
“哪兒有你繞?玄月令上古傳播,輕功精美環球無雙,身法之快匪夷所思,你莫要和我相提並論。”蕭玉節喘口氣,鄙夷了對方差勁的輕功路數。
“持續說。”杜瀲衣汗毛嚇得豎起來,縮脖子等她發落。
他目中無人丁氣傲慢,何君瑤謙善道:“青城乃王謝俊彥,連兄更是我輩龍鳳,想來連師兄已有取勝掌控,是貧道多慮。”頓了頓,淡淡一笑道:“貧道自認技藝不及師兄高深,怕帶隊出了閃失心中慚愧,現下有一萬全之策,不如我們分為兩隊,師兄領人帶著寶圖正麵互換,貧道押後在暗中監督對方動靜,我們一動一靜,出了事好相互照顧。”
“作陪。”杜瀲衣嘴角笑笑,還能怕她。
話音未落,何君瑤忽爾身形一滯穩穩立在原地,打手勢表示不再進步。嚇得杜瀲衣覺得被髮明,身形變幻又離的遠一些,躲在一處樹後。
“我呸,裝神弄鬼。”連在野橫劍嘲笑。
她剛開口,連在野嘴角笑笑道:“何掌教莫非是怕?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青龍使?就算中行烈前來,我也一力劍挑。”
杜瀲衣弓著身子在一塊山石後,眼瞧山崗上空無一物,也不曉得六子地點何方。待得暮色四合,天光一線,仍不見那鬼蜮魔窟身影,連在野忍不住大聲道:“青城連或人在此,妖妖怪怪速速現身!畏首畏尾,是怕了嗎?”
當世還活著的四大魔頭之一,八歲輕功成後,趕路,露水冇濕過鞋,飛天,樹杈子冇劃過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天門大戰後,碧蕭夜叉蕭玉節練成無上神功,身外法身無中生有……看展鯤鵬,比禦流星,扶搖直上九天攬月,千軍萬馬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