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唇很軟,微濕的感受像是果凍,裴然捧著他的臉,展轉蹂/躪至殷紅才肯放開:“走吧,早去早回。”
七隊隊員對此見怪不怪,齊齊豎起大拇指:“隊長威武!”
這一覺不長不短,堪堪睡到中午就醒了,曲硯冇有旁人復甦時長久的渾沌期,睜眼第一件事就是尋覓裴然的身影,成果映入視線的剛好是那人笑眯眯的臉。
曲硯對於這類事, 懂的比同齡人要早太多, 他刹時明白了裴然不悅的啟事在哪兒, 歪頭眯眼,藏住了唇邊的笑意,用微紅的眼尾看著他,聲音低低的,聽起來有些不幸:“冇力量了,腰疼……”
兩小我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曲直硯壓著裴然親,曲硯摟著裴然抱,一度讓裴然覺得他冇有害臊或者不美意義這類情感,這幅狀況,挺希奇的……
曲硯冇有拉裴然的手,本身上了車,行動利落乾脆,與肥胖的表麵非常不符,陶希然的女性隊友冇忍住吹了個口哨:“弟弟好帥啊。”
陶希然聞言撇嘴:“太壯了,我喜好斯文一點的,最好一根手指頭就能推倒。”
裴然一下子就聽出了她話裡濃濃的興味,伸手搭著曲硯的肩膀,不著陳跡閃現著佔有慾,指了指他,隨口道:“我弟弟。”
明顯有大堆的晶核奉上門來,卻還得本身出去挖,裴然瞥見沙發上成堆的晶核時,心都在滴血,火急的想把體係送走。
他很高興。
體係說,
裴然和曲硯走到基地大門的時候,一輛軍用卡車剛好顛末他們麵前,車上有一個紮馬尾的利落女子對著裴然招手道:“嘿哥們,你們去哪兒啊,要不要載一程?”
本來有些冷厲的眼神,一刹時又溫和下來,曲硯下床直接撲進了他懷裡,同裴然一起跌坐在地板上,等兩具軀體緊緊相擁時,空蕩蕩的心才緩緩落回原地。
中間的隊員都快笑岔氣了:“那你得去醫療隊瞅瞅,白傳授身邊的助手都是醫校高材生,帶著眼鏡可斯文了。”
裴然把床上那些散落的晶覈收攏到沙發上,籌算等會兒再措置,然後走進浴室洗漱,成果水龍頭擰開,半天都冇水,浴室的燈也冇反應,他這才後知後覺的認識到停水停電了。
裴然看她有些眼熟,模糊記得她彷彿是明天在異能廳招攬他們插手步隊的女子,彷彿叫陶希然,本身當時冇忍住多看了兩眼,曲硯還妒忌了。
曲硯昂首看向他,純玄色的眸子多了星點亮光,他彷彿還在為裴然剛纔的話而感到高興,眉梢微挑,帶著對勁的笑。
陶希然問:“哎,你工具呢,丟棄你走了?”
陶希然是二階頂峰火係異能,但她卻更喜好用唐刀,諳練撬開喪屍的天靈蓋,她詫異出聲:“哎呀,竟然是二階喪屍!”
她這番話是說給裴然他們聽的,但落在隊員耳中,就有了彆樣的意味,有一個短髮女生笑著道:“隊長你是想談愛情了嗎,我看一隊隊長便能夠,每次搶物質他都讓著咱呢。 ”
後半段路,他們兩個氛圍奧妙,誰都反麵誰說話,誰也不看誰一眼,但並肩坐在一起,挨的很近很近。
“你去眯會兒吧,我刷牙洗臉。”
陶希然瞥見裴然伸手替曲硯壓了壓帽簷,不由對勁味深長的問道:“隻是弟弟?”
這件事有些衝犯男性莊嚴,二人一個出去屠喪屍, 一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不曉得的還覺得裴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