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遠就聞見了，舌頭伸出來看看。”

秦明月實在唱的未幾，一日也就小半場，聞言反問道：“端著？端著有錢拿麼？這行就是吃年事飯的，不趁著年青多唱兩場撈些錢，莫非要等著今後老了跟頭都翻不動再去麼？”

那病人打了個哈欠，神情懨懨的道：“嘴裡發苦，老有味兒，吃啥都覺著淡，您給我瞧瞧唄。”

大略是秦明月唇紅齒白生的都雅，像神仙普通，德貴趴在櫃子上，探頭探腦的望了半晌，又見蕭鳳梧與他笑嘻嘻的說話，冇有半點不耐，心道二人乾係該當是不錯的。

蕭鳳梧掀起眼皮子，問道：“想看甚麼病？”

外頭另有個口舌生瘡的病人，創口都流膿了，德貴在蕭鳳梧身邊繞來繞去：“十六，你紮針要多久啊？”

秦明月急道：“可你……”

這年初，不管甚麼事跟皇家沾上了，都顯得奇怪起來，蕭鳳梧拉了簾子，給大煙鬼紮針，他雖曉得穴位，到底為了不出不測，抽了本穴位圖，一邊對比一邊紮。

蕭鳳梧懶得理他，捏著秦明月一截白淨的手腕子道：“冇衝你發脾氣，方纔桌上有蟲子，哪兒不舒暢。”

蕭鳳梧頭也不抬的道：“我祖宗。”

蕭鳳梧進後廚摸了兩個饅頭吃，這才同他一起走，秦明月見他吃的香，擰眉道：“饅頭有甚麼好吃，家裡現成的燒肉燕窩一筷子都不動，你這是甚麼弊端。”

“砰――”

蕭鳳梧方纔還笑嘻嘻的，不知為甚麼，俄然間變得麵無神采：“誰說大夫就必然要救人的，殺人的多了去了。”

蕭鳳梧心道誰不肯意，他不曉得多情願呢，正欲說些甚麼，腦海中俄然響起了體係陰魂不散的聲音。

德貴瞪圓了一雙眼睛：“啊？！”

“大夫，真是多謝，要不是您昨日妙手回春……我娘能夠就冇了, 我欠您一條命。”

【毆打體係，一次警告，兩次電擊獎懲，三次扣除生命值，請宿主慎重！！！！！！】

秦明月打量了一下四周：“你既會醫術，不若我給你開個藥鋪，好過屈居於這裡。”

蕭鳳梧直接抬手，重重砸了下去，光球散作點點星光，刹時消逝在氛圍中，彷彿向來冇呈現過。

對秦明月來講不貴，對現在的蕭鳳梧來講有些貴。

大煙鬼直冒盜汗，又不敢隨便轉動：“你你你……你是不是大夫啊！怎的連穴位都不曉得，還得瞅書？！”

麵具紅白二色為主，一雙狐狸眼上挑，惟妙惟肖，兩邊以金漆勾畫些許繁複古紋，做工邃密。

病人聞言下認識摸了摸肚子，咧開一嘴黃牙笑道：“有兩把刷子，猜的分毫不差，我之前被人捅過一刀，多年惡疾了。”

還冇死。

他這類人活活著上純屬華侈氛圍，紮針嫌累，治病嫌噁心，就想舒舒暢服躺家裡，清閒安閒，最好甚麼都不消做。

許是因著昨日那一遭，本日買賣倒不似平常那麼冷僻, 有些百姓在外探頭探腦的，見是蕭鳳梧坐堂，有兩個走了過來, 挨個兒列隊讓他瞧病。

背麵有列隊的人，見蕭鳳梧瞧著像是個醫術高深的，都感受非常別緻，有熟諳的人道：“哎呦，這不是蕭鳳梧麼，如何跑這兒來了，蕭家太爺當年但是在皇宮大內當過太醫的，醫術阿誰高深啊，幾根針下去藥都不消吃，病就好了，先皇都親口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