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才排到了孟想。
老伯的頭上帶著一頂有些破壞的舊草帽,暴露的兩鬢已經斑白,臉頰上的皺紋就像刻上去的一樣深,上身穿戴一件較著因為顛末耐久洗滌已經有些發黑的紅色“的確良”襯衫,暴露的皮膚顯得烏黑而富有光芒,下身穿的是一條灰色已經起了毛的西裝短褲,腳上穿戴一雙綠黃色的“束縛鞋”,鞋子上沾著很多泥土。
“你們有空的話,那你們漸漸等著好唻!”......
售票員把孟想的那張10元給扔了出來,氣鼓鼓的說:“你這是群眾幣嘛?”
“這是噴農藥用的噴霧器啊!你們這類從浦西過來的小年青,不曉得也不奇特。”
“小夥子,你如何靠在樹上就睡著了?”老伯體貼的說。
老伯還是搖了點頭。
陸家嘴輪渡站。
天氣已經越來越黑,垂垂的,就將近黑到伸手不見五指了。
孟想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然後才垂垂緩過了神,但內心感覺非常迷惑,自言自語道:“誒!奇特,之前我不是靠在柱子上嘛?”
“去浦西啊?”老伯轉過身,手指向遠方,說:“你從這裡一嚮往前走,然後順著一條水泥馬路一嚮往西,就能看到陸家嘴輪渡站,然後坐輪渡,擺度疇昔。”
售票員接過了孟想的錢以後,看了幾眼,然後板起了臉,說:“儂淘啥漿糊(滬語你瞎亂來啥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