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圳抿嘴:“若說選妃,還看不出甚麼。”
卻說和圳與這些女孩子見麵,因要挑的是將來國母,未免要拿些政事出來會商,看她們究竟有冇有理事的才氣。
要依太子妃心機,就該皇後與她二人將太孫妃定下,和圳儘管娶妻生子就好,她們總不會委曲了和圳。但天子有話在前頭,要讓和圳挑個可心的,太子妃不得不平從。
“都很好。”這些女人脾氣各彆,有的溫和些,有的剛烈些,有的說話不饒民氣腸卻仁慈,有的看著慢吞吞實際非常內秀,和圳有些“天下英才儘入吾彀中”的鎮靜感,同他祖父母說:“有一兩個,我看著放到鴻臚寺都夠了,曆練幾年,絕欠比現在得用臣子差多少。”
小女人笑容明朗,引得和圳不平氣:“你纔要爭氣些,彆說出大話來,到時候考不過科舉,轉頭找我哭,我與你乾係再好,也不能開後門給你個官做。”
和圳不肯,杏兒也不肯,這些日子凡是有人跟和圳走太近,那就是自個兒往風口浪尖上送,她犯不上冷淡和圳,可也犯不上把自個兒弄成個靶子。
杏兒拱拱手,權當道彆,返來同含芷說:“我曉得你不是壞心,可有些話不能胡說。”
冇過量久,有幾個女人很快便顯見比旁人高出一截來,秀女當中有一個杭州女人,名叫宛君瀾的,出自小吏家,傳聞早幾歲時就能幫母親管家,尤擅細務,常常能留意到旁人想不到處,比方一份水患摺子,旁人隻提以糧食、衣物賑災,宛女人卻能想到災後常常有疫情,須得令人捕殺老鼠,分發藥物防備疫病。
和圳就是再癡鈍也該明白過來,趕緊跟著說mm:“休得胡說。”
以太子妃看來,陸側妃少年時行動天然有些失心瘋,偏她滿心疑問,隻要這位能說得上一二,昔日來往雖少,此時也不得不請來,垂詢她後代之情。
宜安一語點醒和圳,太孫殿下當日回宮便回報天子,討了個女學教習的名頭,親身去給那幫小女人講課。
又有一個胡玉葉女人,自遼東來,乃軍戶家的閨女,在軍務上頭很有些見地,排兵佈陣、後勤保障,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含芷有些慚愧,垂著腦袋道:“我明白錯了,今後毫不在外人跟前胡說,好姐姐,你彆惱我。”
含芷喝彩一聲,忙不迭去取她的小弓,早把“挑嫂嫂”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歸正啊,這事兒不由她做主。
皇家擺出不肯立即宣佈太孫妃人選的架式,外人再焦急也是徒然,隻好先按下急不成耐的心,等著皇太孫殿下漸漸挑、漸漸選。
這些女人多少都能說上幾句,不過與和圳比起來還差得遠――他從小跟著天子和太子,所見所聞無不是全部大明最頂尖的見地,哪怕這些女人也給先生教誨過,又那裡比得上他?
哥哥姐姐都不肯意比試,含芷冇體例,癟著嘴抱著她的小弓道:“總有一天我能超越你們。”
宜安也跟著和圳聽課,聞言道:“可見以往不準女人讀書,華侈了多少人才。”女學就是她娘辦的,她說這話天經地義。
第509章 509 太孫與村女8
太子妃回到東宮,叫人看著和圳返來,就引來她這裡。又想著,她當日乃是皇後選中,與太子伉儷情深到現在,實在不明白男人自個兒看中一個女人,究竟是甚麼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