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殿的防備何其安穩,每一麵牆壁內部都描畫著精美的法陣,這女修甚麼來路,竟然就這麼把中心大殿給砸了?
妖主閉上眼,心知局勢已去,本身是冇有反手之力了。
其他妖修冇能第一時候認出穆長寧來,胡媚妖王、陵水妖王、藍翎妖王、獨角妖王幾個倒是一眼就看出來者何人了。
“妖主!”
穆長寧也冇想如何熱誠他,但想要妖修成為道方盟友,某些壓抑倒是必須的。
妖主雖冇聽過,但也曉得就是半空中那塊令牌,這令牌定是一樣古寶,還是專門禁止妖族的東西,加上這丫頭身上另有神農血脈……
現在天,卻拜一個小丫頭所賜。
“你做了甚麼?”妖主有些驚奇不定,那道白光入體,他並冇有感到任何不適,但這類不受節製的感受讓他很不好受。
“蒼桐派廣寧真人?!”藍翎妖王麵露異色,她不是早就死了嗎?
她心念一動,平妖令從眉心飛出,浮於半空,穆長寧打去數道指訣,令牌瞬息便披收回瑩瑩光芒,一股無形的威壓以無天殿為中間朝外分散,彷彿包含著太古奧秘的力量,令蠻荒周遭萬裡以內的統統妖獸都生出一種本能的畏敬,使得它們這一刻隻想蒲伏在地,瑟瑟顫栗。
妖主咬著牙昂首,這個行動好似用儘了他的滿身力量,嘴角又有一縷血線落下。
加諸在眾妖身上的威壓頓時一鬆,但統統妖都不敢掉以輕心,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顧忌。
穆長寧朝兩人微微點頭,再看向麵前躺了一地的妖修,俄然心生一絲無法。
妖主的現形直接被打斷,剛站起冇多久的身子再一次半跪下來,而這滿殿的妖修,不管修為凹凸,皆都或趴或跪,神智還能保持復甦的正在被龐大的震驚囊括,而那些修為不敷的,在現在就隻想對著麵前這小我三跪九叩,昂首稱臣。
“妖主,我這小我,一貫不如何喜好還價還價……”她指尖點著桌麵,意有所指。
妖主忍不住拍案,“穆長寧!”
統統妖修皆都麵露震驚地看著殿內阿誰女子。
“你到底想做甚麼?”妖主咬牙切齒,目光凶惡又不甘,儘力挺直了背脊。
想到那塊平妖令,妖主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讓步。
穆長寧一步一步緩緩走上前,每一腳都彷彿踩在心尖上,讓他胸口劇痛,五臟六腑都像要被震碎。
穆長寧對勁起家,朝著幾人拱手施了一禮,“如此,我便在蒼桐靜候諸位了。”
穆長寧一眼便知他這是要現出本相來了。
妖主充滿血絲的冰藍色眼瞳裡儘是怨毒陰戾,他身上光芒微閃,皮膚之上若隱若現一些鱗片的紋路。
穆長寧抽了抽嘴角,心道毀了這大殿的可不是她,誰讓你們妖主動手這麼狠呢?
這是籌議的模樣嗎?!不曉得還覺得你是來滅門的!
廢墟碎石堆積在一起,天光從坍塌的屋頂處傾瀉出去,穆長寧的身材一半在暗淡中,一半在亮光裡,神采看起來暗淡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