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老了, 眼角和嘴角一併衝向地心引力的方向,老是看起來非常哀痛, 像是光陰為了記念本身強行刻上去的。
愛德華總長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年青人的手看起來冇有甚麼非常,男人裡的中等尺寸,不薄,也不算特彆豐富,手指苗條,手心很暖和,老總長低聲說:“我這把輪椅淨重靠近一噸,你徒手能掀起來,我還傳聞,你每天就寢時候不敷三個小時,但是看不出一點怠倦。”
對於陸必行來講,一場長達十年,漫漫無期的幾次磋磨開端了。
總長雞爪似的手緊緊抓住了他:“我……我……在八星係當局……七次辭職,第八次又返來……再最艱钜的時候接任……接任行政總長……”
“RT7溶液,具有強導電性,”哈登博士喃喃地說,“我平生柔嫩寡斷,做錯了很多事,你想殺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剛跟著圖蘭晨練完的幾個門生恰好碰上他們,趕緊迎上來,七手八腳地幫老總長蓋毯子扶輪椅。
“慢點慢點,把穩彆碰到止痛閥。”
老總長鋒利地問:“那種半人不鬼的超等戰隊?”
“好了好了,我都曉得,愛德華……”
陸必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