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這一問,命題太大,逢紀一時竟無言以對。
但是,冀州南部數郡這些年來,在袁紹的管理下能夠稱得上是千瘡百孔,百廢待興。以是,韓俊明曉得曹操現在恰是衰弱的時候,但也不得不耐下性子來先處理了後顧之憂。
逢紀目瞪口呆地望著麵前這統統,心內裡多年的尊卑看法轟然傾圮,用力揉了揉眼睛,實在不敢信賴阿誰提著魚婁下廚的韓俊,就是名滿天下的大漢大將軍。
也或許,在韓俊的內心深處,始終對於曹操都有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害怕。
逢紀神采痛苦地搖了點頭,彷彿被韓俊戳中了軟肋普通,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麵如死灰地搖著頭道:“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韓俊一臉無法地翻了翻白眼,“是我有口福了,還是你有口福了?”
逢紀苦笑著搖了點頭,剛想要開口,卻見郭嘉一伸手攔住他道:“不要和我說,君子遠庖廚,那是因為你冇有嚐到主公的技術。之前文若也曾說過,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但是厥後呢?吃的比誰都多,也冇見他那裡不忍了。”
逢紀的臉上,頓時閃現出了陰晴不定的神情,他在洛陽時便已奉袁紹為主了,距今已經十餘載了,能夠說對袁紹的為人本性再體味不過了。貳內心很清楚,韓俊剛纔的話,並不是在虛言恐嚇,而是十有八九就會如此。
剛請逢紀坐下,籌辦與他談一談對管理冀州的觀點,那邊郭嘉卻一溜小跑了過來,手裡提著一簍子黃河鯉魚,滿臉鎮靜地嚷道:“黃河錦鯉甲天下,肉質肥厚,細嫩鮮美,主公本日有口福了!”
逢紀麵露難堪嘲笑道:“奉孝見地過人,遠勝於我……”
饒是逢紀見慣了大風大浪,此時仍然滿臉震驚,不敢信賴地看著韓俊問道:“我冇有聽錯吧?大將軍是讓我這個無用俘虜出任一州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