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一臉無所謂地擺擺手,“我隻給你一盞茶的考慮時候,時候一到,如果你手裡還是拿著刀的話,就莫怪我不給你機遇了!”
何平愣了一下,寂然轉過身去,隻看到一張張不幸巴巴的臉,和臉上那充滿了祈求的神情。
王平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請大將軍見教!”
閻圃嚴峻地抿了抿嘴,恭敬回道:“爛熟於心!”
韓俊又問道:“那對《西南夷傳記》天然也不陌生吧?”
“我的耐煩有限,以是隻給你一炷香的時候。”
被消弭了全部武裝的何平,滿臉屈辱地坐在角落裡,而在他的身邊,閻圃滿臉賠笑地擦著額頭的盜汗,不敢和韓俊直視。
韓俊扶起了閻圃,欣喜道:“先生大才,本不該屈就戔戔一郡之地,但魏郡重地,北拱鄴城,南據黃河,還望先生莫要讓我絕望纔好!”
王平渾身又是一震,神情龐大地看著韓俊的後背。
何平咬著嘴唇,神采陰晴不定。
何平鐵石普通堅固的心腸,俄然就軟了下來,仰天長歎一聲,用力地咬著嘴唇,將環首刀狠狠地插在了地內裡。
閻圃麵紅耳赤,無言覺得。
疆場上,王平向來都不怕死,死得其所於他而言,是一種莫大的名譽。但如果是被奸人構陷而死,那麼那是他不管如何都不能夠接管的。
這恰是,生與義,二者不成得兼。
“不成能!”
見到何平有擺盪的跡象,閻圃趁熱打鐵又勸道:“若張魯是有為明主,那子均你以死相報也不是不成。但坦白講,比擬於大將軍,張魯才具氣度都差了不止一籌,最多算是一條守戶之犬罷了。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子均你不是個胡塗人,這個事理不會不明白吧?”
“你莫要欺人太過!”
深吸了一口氣,狠狠地攥緊了手裡的寶刀,何平用力一擦嘴,剛要振臂砍殺,卻聽到耳邊俄然傳來了一個熟諳的聲音,“子均莫要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