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一閃身躲開了,掩卷笑問道:“主公,可曾聽過蘇秦之名?”
韓遂笑著擺擺手道:“無妨,孟起這是真男兒真脾氣,壽成兄這麼說可就有些見外了。”
戒掉了五石散以後,郭嘉的身材,已經有了較著的好轉。固然一起顛簸,但精力倒還不錯,捧著一卷《戰國策》看的有滋有味。
馬超挑了挑眉,陰仄仄笑道:“這恰是天國有路他不走,天國無門闖出去!韓賊膽小包天,竟敢自投坎阱。父親,請給我一支兵馬回返西涼,甕中捉鱉,將那韓賊一舉擒獲!”
楊柏嘿嘿一笑道:“那將軍想不想見上一麵呢?”
“混賬!”
楊柏一起小跑,緊趕慢趕,總算是追上了馬超,氣喘籲籲地攔在他麵前道:“孟起將軍,我知你公事繁忙,本不該打攪,但受人之托,冇法推拒……”
韓遂身後也站出一員上將來,躬身請命道:“小婿也願立下軍令狀,若不能活捉韓賊,甘受軍法措置!”
楊柏抬高了聲音道:“我家師君,久慕孟起將軍勇略超群,氣度恢宏,早故意與你交友,但無法馬將軍一言九鼎,將我家師君視若掌上明珠的愛妹,許配給了介弟馬休。孟起將軍莫非就冇有一點設法麼?”
馬騰撇了撇嘴,懶得理他,朝著韓遂努了努嘴。
楊柏壯著膽量問道:“兩位將軍,若冇有其他事,鄙人,也告彆了?”
“恰是如此。”
“我曉得。”
馬騰不耐煩地瞪了馬超一眼,乾笑了一聲,又對韓遂道:“這孩子身上有羌人血緣,性子太野,讓賢弟見笑了。”
馬騰無言以對,隻能是恨恨地瞪了馬超一眼,“你還不快給我滾!”
馬超停下了腳,回過甚鷹隼普通的目光瞪著楊柏。
韓遂會心,緩緩站起家來,快步踱到楊柏麵前高低打量了一眼,歎口氣道:“能夠你還不曉得,漢中已經易主了。”
“哦?”
韓俊俄然說不下去了,滿臉惶恐地看著郭嘉,躊躇道:“奉孝擔憂的是,曹劉等人聯手與我為敵?”
郭嘉手不釋卷,目不轉睛,隻是搖著頭笑了笑。
“滾!”
盤曲的祁山道,蜿蜒數百裡,饒是韓俊這些年來南征北戰已經熬煉出了一副好筋骨,但仍然有些吃不消了,強撐著徒步走了百餘裡,還是對峙不下去了,忍耐著郭嘉的嘲弄擠上了車去。
馬超一頭霧水地站起家來,拱拱手回身便走。
大步來到馬騰帥帳中,楊柏擺佈看了一圈,抱拳拱手朗聲道:“數日不見,馬將軍氣色更勝疇前,當真是可喜可賀!”
楊柏安然地笑了笑道:“並且我還曉得,師君兄弟二人淪為階下囚,家兄楊鬆命喪荒郊。”
“孟起將軍,還請留步!”
韓遂重重一拳擂在楊柏的心口,麵龐猙獰的大吼一聲。
韓俊想了想道:“蘇秦起於微末當中,雖頻頻受挫而其誌不墮,終做成一番大事,可稱我輩之表率。”
“看甚麼呢?那麼出神?”
楊柏彎著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乾笑道:“孟起將軍可曾記得鄙人的來意?”
閻行拱手抱拳,重重點了點頭,回身便走。
馬騰愣了一下,乾笑道:“話雖如此,可孟起生性莽撞,而韓賊又是出了名的狡猾,我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