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站出來一員氣勢逼人的中年武將,大步走到崔琰麵前沉聲道:“漢中乃我益州治下,我主與張魯之間的爭論,乃是我益州的私事,與大將軍並無乾係。還請貴使回報大將軍,就說我主謝過他的美意,但是締盟一事,卻再也休提!”
趙韙被崔琰含槍夾棒地罵了一通,表情天然斑斕不起來,神采丟臉地對劉璋道:“主公,韓俊用心叵測,此次締盟與我益州而言,是禍不是福。以是,臣下建議不予理睬。”
崔琰這句話,可不止惹怒了嚴顏一小我,那邊趙韙也是火冒三丈,手指著崔琰喝罵道:“莫非你覺得,我的刀,冇有殺過人嗎?”
站如鬆聲如鐘的嚴顏,威勢逼人,神態剛毅,目光裡透著寧折不彎的剛毅。但是崔琰卻底子不為所動,乃至眼皮都懶得抬一下,“莫非,在這益州,除了趙中郎以外,隨便蹦出來的貓貓狗狗都能替州牧做主了?”
“你說甚麼?”
對於麵前的爭論,崔琰漠不體貼,而是徑直看著劉璋又道:“劉益州,我受命前來,可不是為了看你們益州內鬥的。貴屬這般吵喧華鬨,一旦鼓吹出去,恐怕劉益州臉上也是無光呀!”
“千萬不成!”
趙韙反對的,吳懿向來都是支撐的,這一次也不例外,朗聲回道:“主公,想來你也傳聞過,大將軍韓俊在北疆軍功赫赫,威名遠揚,麾下幽並鐵騎戰無不堪,攻無不克。是以他既已決定攻伐漢中,便毫不因未能與我締盟而放棄。而以漢中兵馬之力,將幽並鐵騎擋在陽平關外的能夠性微乎其微。以是,不管我軍出兵與否,漢中都必定易主。既然如此,那主公何不順水推舟,與大將軍締盟而分一杯羹呢?一者可雪主公心中之恨,二者也能為這些年來戰死僵場的川蜀兒郎報仇雪恥,三者又可收回漢中舊地。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呢?”
趙韙神采劇變,一個冇忍住,剛想要辯駁歸去,卻被劉璋狠狠瞪了一眼,又不甘心腸退了歸去。
固然,此中的一個,已經被他命人亂刀砍成了肉泥。
推劉璋上位,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讓劉瑁繼位,他趙韙恐怕就很難風景下去了。
“征束中郎將趙韙!”
劉璋暴露了沉思之色,又細細地打量了崔琰一眼,“直說無妨。”
也恰是因為如此,曾經和他稱兄道弟的張魯,纔會與他翻臉成仇。以是,這兩小我的名字,就是劉璋內心的一根刺。
崔琰撫須笑道:“甘寧將軍,現任我幽並海軍副統領一職。我來之前,他曾與我說,要想與益州締盟,隻需說動趙中郎便可。隻是我左思右想,還是以為,在這益州,趙中郎權勢再大,恐怕也很難做到一手遮天吧?正所謂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不以為,在這益州,趙中郎說出來的話,比劉益州還管用。以是,締盟與否,我隻聽劉益州的定見。”
“既然如此的話,那大將軍為何調派你來益州?莫非,在他眼裡,我家主公就這般不堪麼?派一個知名小卒前來,是來給我們益州丟臉的麼?”
益州牧劉璋,時年三十歲擺佈,麵相渾厚,身形雍容,天生一副仁君之相。提及話來也是四平八穩,不疾不徐,眯著眼睛打量著階下昂但是立的崔琰,感慨道:“大將軍麾下,果然是藏龍臥虎,英才濟濟啊!貴史之名,之前還從未有所耳聞,但本日一見,這般氣度膽略,卻足以讓我益州百官為之心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