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也不焦急,反而是翻身躺下,雙手枕著腦袋,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地哼起了後代的歌曲。
荀諶已經笑不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憤激,主辱臣死,蔡琰如此熱誠韓俊,荀諶又如何能夠高興?
“蔡大師言之鑿鑿,焉知不是道聽途說?我主內撫民生,外逐胡虜,上報天子,下安百姓,一樁一件的功績,都是實實在在的,卻不知蔡大師又作何解釋?”
蔡琰一臉的苦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牙關緊咬著不肯開口。
韓俊內心對勁,大要上倒是不動聲色,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緩緩閉上了眼睛。
韓俊的臉上,俄然多出了一絲促狹,就在達到最岑嶺之前,驀地抽身而退,然後一臉好笑地打量著唐姬。
羊衜又問道:“人皆傳言大將軍有不臣之心,卻又為何舍長安而返幷州?”
韓俊內心狂喜,悄悄閒逛著開口了,將全部故事最出色的一部分——化蝶,用降落而又哀傷的腔調講了出來。
一曲結束,唐姬的身材已經在不覺間偎依在了韓俊的懷裡,一張俏臉上竟然是掛滿了淚痕。
“啊?”
蔡琰咬著嘴唇回道:“天壤之彆!關中大部因飽受戰亂之苦,民不聊生,地步多荒。幷州昔日苦寒之地,本日卻欣欣茂發,很有一副世外桃源之氣象。”
荀諶神采一變,甩甩手道:“蔡大師慎言,我與你父乃是故交舊友,不會把你的話放在心上。但方纔的話如果被故意人聽去,則蔡大師必定大禍臨頭,神仙也難相救了!”
荀諶的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蔡琰,氣憤的火焰,幾近要噴薄而出,若非蔡琰是一介女流,若她不是蔡邕的女兒,這會兒荀諶恐怕早已經喊人把她拖出去吊打了。
羊衜和蔡氏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法。
羊衜的神采也並欠都雅,緩緩走過來皺著眉頭道:“不太小弟也有一言,還望姐姐三思。”
羊衜盯著蔡琰,反問道:“這個解釋,姐姐信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