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俊擰著眉頭又問道:“這是何意?”
“多謝君侯,已經充足了!”
看著誠惶誠恐的糜竺,韓俊的神采這才都雅了一些,微微點頭道:“如此,是我曲解了子仲的一番美意了。隻是,現在大漢全百姓生凋敝,食不充饑者多,閒情高雅者少,不知子仲掌控從何而來?”
“君侯息怒!竺一時見獵心喜,情難自禁,是以衝犯了君侯,萬望君侯怪!竺之本意,乃是願為君侯儘一份力。若君侯不棄,將此秘法交由糜家運作,行商天下,必定贏利龐大。”
韓俊微微點了點頭,“我意,欲請封陳登為徐州刺史,陳群為長史,糜芳為都尉,另任張頜為下邳相,引軍一萬震懾宵小,奉孝覺得如何?”
糜竺的來意,韓俊天然一清二楚,乃至這本就在他的料想當中。
但是現在,統統都不一樣了。
世人都說韓俊有識人之明,但隻要韓俊本身清楚,那是建立在他洞悉汗青的前提下。如果汗青不能拿來做鑒戒參考了,他又會作何挑選呢?
糜竺搖點頭道:“不管這是否是你的實在設法,我都要奉告你,大哥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你好。這亂世當中,性命不值錢,紅顏最薄命,不管你瞭解與否,我糜家包含你在內,都唯有憑藉於強者方能存活下去。糜家在徐州雖有一點職位,但畢竟和陳家等世家分歧,弱肉強食,若想要自保,此乃是獨一的挑選。”
肚裡有糧,內心不慌。
糜竺笑著回道:“君侯有所不知,官方當然困苦不堪,但世家貴族豪華吃苦之風卻日趨高漲,君侯所賜之茶,渾不似常日裡竺長飲之茶普通渾濁苦澀,茶湯銀澄碧綠不說,更是暗香襲人,鮮爽生津,回味無窮。竺敢斷言,若此茶推行開來,必將流行於世,財路滾滾而來不在話下!”
韓俊翻了翻眼皮,淡淡地掃了糜竺一眼。炒茶之法,也不是甚麼了不起的奧妙。但是,韓俊很不喜好糜竺的語氣。
糜環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是想起了劉備,不由得悲從中來,泫然欲泣的模樣,看的糜竺一陣心煩意亂。糜環是他看著長大的,又如何猜不到她此時心中所想。
沉吟思慮了很長時候,韓俊卻始終不能下定決計,隻能用上了“拖字訣”,“此事非同小可,聽聞子仲與令妹情深意篤,就先去看望一番吧,等我埋頭機慮以後,再給你答覆。”
糜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盯著糜環問道:“小妹,可曾怪過大哥?”
糜竺趕緊伸謝,眸子子卻不自發地轉了轉,販子的本性讓他躊躇了一下以後,還是壯著膽量問道:“敢問君侯此茶產於何方?又是如何炒製而成的?”
汗青上糜家死抱著劉備的大腿不放,是因為他們彆無挑選,也因為分開了徐州,他們就好似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普通,隻要跟在劉備身後,才氣混一口飯吃。
糜竺背動手,擺佈環顧了一眼,悄悄歎了口氣道:“大將軍心機之深,手腕之高,實在令人,令人,望塵莫及啊!”
恨鐵不成鋼普通地歎了一口氣,糜竺狠狠道:“當初也是我瞎了眼,錯信了劉玄德,覺得他會成事,卻冇想到……哎!”
很明顯,韓俊此時與曹操決鬥的信心並不是特彆足。郭嘉固然不曉得韓俊的心結安在,但也曉得強扭的瓜不甜。與其讓韓俊帶著壓力上疆場,還不如讓他再調劑一下,等萬事俱備了,再揮軍南下逐鹿中原也為時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