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象暗歎了一口氣,鋼牙一咬,挺胸昂首,剛想要開口,卻見楊弘搶先道:“主公,臣下覺得,關中難定,中原易得,何不敕令天下,出兵伐曹?”
紀靈也道:“韓俊小兒,狂悖無禮,鄙視君上,已非一日,主公代天討伐,占儘天時天時人和,必將無往而倒黴,大勝可期!”
頓時,閻象接下來的話,讓廳內的氛圍再度嚴峻了起來。
周瑜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經心道:“如我所料不錯,袁曹此戰,必定兩敗俱傷。但是在我內心,我但願袁術是得勝的那一方。”
“閻象,你真覺得,我不敢殺你麼?”
袁術君臣假想的很好,但卻如何都冇有想到,在他們打算中掌控最大的孫策處,卻被劈麵潑了一頭的冷水。
袁術悶哼一聲,滿臉的不悅之色,陰冷的目光瞅向了紀靈,張勳二將。
袁術公然又一次不出世人所料的氣憤了,很多人都曉得,袁紹就是袁術心中的一根刺,一根不能觸碰,誰碰誰不利的刺。
驅逐天使的,是一個年青人。一個氣度文雅,風采翩翩的年青人,一個鋒芒畢露卻又油滑無痕的年青人。
孫策對周瑜信賴備至,周瑜對孫策也是忠心耿耿。是以,這位傳旨的天使,天然是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帶著一鼻子的灰灰溜溜地分開了吳郡。
陳紀都已經如許說了,袁術也隻能打個哈哈道:“如此甚好,甚好。”
袁術的神采陰晴不定的,看向陳紀的目光,也充滿了不加粉飾的思疑。和他的便宜哥哥袁紹一樣,袁術也是個耳根子偏軟的人。
袁術愣住了,因為他清楚看到了,閻象眼中那視死如歸的果斷,以及,對他袁術的忠貞與熱誠。
孫策的虎目圓瞪,滿臉不敢信賴地問道:“他不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吧?”
“妙啊!”
閻象笑著搖了點頭道:“主公可知此一時,彼一時也!要知這世上,大難到臨之時,便是伉儷也很難存亡與共,更不要說兩個各懷鬼胎的同性人了。本初公與曹賊之間,雖多有舊情,但現在冀州勢微,隨時都有顛覆之險。本初公自保不暇,又如何肯為曹賊兩肋插刀?中原膏腴之地,雖飽受烽火之苦,但畢竟根底尚在,而現在河北之地,已幾無本初公安身之地,他又如何不會惦記取揮兵南下,進取中原之地覺得根底,與韓伯顏再決存亡呢?主公隻需以此為餌,由不得他袁本初不乖乖服從!”
張勳會心道:“主公但有調派,末將必然誓死相隨!”
一場風波安定了,閻象卻仍然愁眉苦臉地歎了口氣,對袁術道:“主公,臣下也覺得,此時出兵機會不對,還望主公三思!”
他的名字叫周瑜,廬江周家最優良的年青人。
周瑜自傲的笑了笑,反問孫策道:“伯符莫非忘了,那東西現在但是在他手上啊!”
袁術撚鬚沉吟不語,那邊楊弘又道:“剋日得報,孫伯符渡江大敗吳郡太守陳瑀,匪首嚴虎,並手刃嚴虎胞弟嚴輿,威震江東,威武不弱於其父,足可為主公前驅兵進汝南郡。主公可自領天兵,東入潁川郡。再以官爵相誘,使韓俊令河內張遼所部攻略陳留郡。若再能說動本初公渡河南征東郡,則彼時四路齊發,任他曹孟德有三頭六臂,恐也難有抵擋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