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嗬嗬嘲笑道:“曹孟德搏鬥數萬徐州生靈之時,理睬過天下人的觀點麼?韓伯顏在北疆揮動屠刀之時,理睬過天下人的觀點麼?袁公路挾持天子亂政害民之時,理睬過天下人的觀點麼?成王敗寇,自古亦然,主公若不能狠下心來,他日必會為狠心之人所害!現在冀州,已到存亡存亡之秋,若再不昂揚圖強,如何抵擋韓伯顏麾下的幽燕鐵騎主公想過冇有?”
袁紹嗬嗬嘲笑道:“這會兒用到我了,想起我是他的兄長來了麼?之前乾嗎去了?他袁公路挾天子以令諸侯,自封為大將軍,趾高氣昂飛揚放肆不成一日!又何曾想過我這個兄長的感受?”
許攸會心,大聲擁戴道:“韓伯顏珍惜民力,不忍窮兵黷武,以是每次大戰以後,他都會罷兵止戈,療養一段時候。去歲河北大旱,糧食減產,幽並兩州官方存量幾近告罄,再加上災黎多量湧入,導致幽並軍因糧草不敷而有力南下,韓伯顏也不得不破鈔大量財賄叢南邊調運糧草賑災。但正所謂瑞雪兆豐年,如無不測,本年夏收以後,兵精而糧足的幽並軍,必將鋪天蓋地而來,屆時主公又將如何應對?”
這一點,袁紹內心清楚,袁術也是明鏡普通。
“另有一點!”
田豐搖了點頭道:“如果主公與曹操異位而處,最悔恨的,會是何人?”
袁術世子袁耀,叢弟袁胤留守宛城,大將紀靈,張勳各領兩萬兵馬為擺佈邊翼,袁術親率雄師六萬,直撲他的故鄉汝南郡而去。
楊弘趕緊起家拱手道:“如此甚好,多謝本初公美意接待了。”
袁紹感興趣地問道:“五勝為何?五敗又如何說?”
“閉嘴!你給我閉嘴!”
袁紹鎮靜地攥緊了雙拳,“那便告訴楊弘,就說他袁公路的美意,我袁紹接下了!”
許攸又道:“何況袁術主動修好,將三公之位拱手奉上,主公又焉有推拒不受之理?”
許攸也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顧的持續道:“主公可曉得,現在冀州數郡,百姓北逃者十之五六,死於饑荒者十之二三,赤地千裡無火食,餓殍遍野有冤魂!如此下去,不出一年,則冀州將再無可戰之兵,可用之糧!主公想過冇有,真到了那一天,你又將何去何從?”
以是,在袁術主動讓出大將軍之職,並將青,幽,並,司隸四地的官員任免權拱手奉上的前提下,韓俊也不介懷幫他一把。
許攸稍作沉吟便道:“主公出身王謝,天下皆知;而曹孟德倒是閹宦以後,為世人所不齒,此為名勝;主公氣度恢宏,不拘末節;曹孟德倒是宇量狹小,睚眥必報,此為度勝;主公以誠待人,中正忘我;曹孟德倒是沽名釣譽,任人唯親,此乃德勝;主公胸懷天下,心胸社稷;曹孟德卻隻因一人之仇而妄害萬姓百姓,此乃義勝;主公麾下猛士如虎,吼怒如狼;曹孟德卻不恤民力,比年交戰,師老而兵疲,此乃兵勝。主私有此五勝,曹孟德有此五敗,焉有不能戰而勝之之理?何況此次大戰,曹孟德四周迎敵,必將手忙而腳亂,主公大可坐而視之,靜待良機,以迅雷之勢直搗腹心,必將事半而功倍!”
許攸回道:“此戰,主私有五勝,而曹孟德有五敗,是以斷無失利之理。”
楊弘滿臉難堪地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一時候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