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官吏的支出用度減了再減,乃至連常日裡從無虧欠的軍糧都減少了一半,勒緊了褲腰帶叢每一個處所省出一口糧食來。而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讓韓俊頭疼的是,春節頓時就要到了。
本就入不敷出的幽州府庫,壓力一下子平增了數倍。荀彧有蕭何之纔不假,可畢竟也冇有點石成糧的本領。
“現在幽並兩州,已經被我壓榨的差未幾了,再榨下去,恐怕也冇有甚麼油水了。但是,災情如火,災黎不能不救。以是,接下來,我就需求你們二人的幫忙了。”
當然,這隻是許攸內心的設法。他很清楚文醜在袁紹心中的分量,是不敢直接把鋒芒對準文醜的。
是以,兩小我對於韓俊治國治軍的理念都非常體味。
天賜良機,都冇有掌控住。莫非,上天真的盤算了主張助韓不助袁麼?
雖有顯赫家世光環,雖有少時俠名傍身,但現在看來,袁紹,還真的是冇有明主之相啊!
趙浮悄悄歎了一口氣,“放過文醜固然可惜,但如果被主公曉得,隻因為一個文醜,你我二人便對動手無寸鐵的災黎大開殺戒,定然不會輕饒了我們。並且,莫非你就真的忍心麼?”
感遭到合座文武,包含袁紹在內統統人思疑的目光,田豐胸中的肝火,俄然間全都煙消雲散了,剩下的,隻要濃濃的悲慘和絕望。
許攸躊躇了一下,勸止道:“田豐固然該死,但臣下覺得,現在正法田豐已經於事無補,莫不如,如此,如此……”
懶洋洋靠在床榻上的韓俊,焦頭爛額地提不起一絲精力來,麵前跪著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他卻動都懶得動一下。
乃至現在,田豐也冇有悔怨,而隻要絕望。
冀南的災黎安設,讓韓俊頭疼了好幾天。一場大雪,遭難的可不但要冀南,幽州的受災環境實在還要更加嚴峻一些。
田豐冷哼一聲,道:“許子遠你好大的口氣!如果我冇記錯的話,當日首告麹義通敵的,便是你吧?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當日拿出來的所謂證據,純屬捕風捉影的無稽之談,頭尾不能相顧,前後自相沖突。構陷同僚,欺瞞主公,本就罪無可恕!本日卻又無事生非,指桑罵槐,實是大逆不道,罪該萬死!”
袁紹的神采很丟臉,非常的丟臉。
田豐這一席話,黃鐘大呂普通擲地有聲,一時候偌大的廳堂上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統統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袁紹的身上。
並且更加關頭的是,郭圖這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由不得他未幾想。並且更加關頭的是,田豐當時是從韓俊麾下投奔過來的。
郭圖不緊不慢地拱了拱手道:“主公,恕臣直言,主公在田元皓投奔之前,意氣風發,揮斥方遒,號令天下,諸侯莫敢不從。兵不血刃而得冀州,輕而易舉而控河北。再反觀田元皓投奔以來,倒是屢戰屢敗,損兵折將。臣下覺得,此中啟事非是將士不肯效命,也非謀士不肯獻策,而是正如子遠先生所言,此中或有隱情。之前我便有所思疑,常常交兵之時,韓俊小賊總能料敵於先,似有神鬼莫測之能,現在看來,恐怕非是如此啊!”
不管是王公貴族,還是布衣百姓,統統人都不但願也不肯意過一個寒酸年。韓俊內心很清楚,現在的幽並兩州,固然大要上安靜如舊,但暗裡裡早已經是怨聲載道,如果不能想體例在短時候內籌集到糧食,恐怕他的統治根底,真的會產生擺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