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心想:這個李元康真是狂傲得很,舉止輕浮,全然不似修道之人,如許的性子,卻也能練出一番成績,也算是奇事一樁了。
這時,張笑風俄然走過來拱手道:“這位玉屏峰的師弟,恕我眼拙,不知如何稱呼?”
他正要發作,中間幾位上屆參與的師兄也忿忿不平,趙汗青卻揮手製止了他們:“好了,各脈主持正在殿內論道,你們卻如此鼓譟,不怕待會掌門人見怪麼?”
那白衣少女轉過甚來,張笑風和周少白他們這纔看清她的正臉。
趙汗青搖點頭:“其中啟事不便細說。不過我此時身上舊傷未愈,就算勉強插手,也是難以支撐,不如直接退出,放心看你們各顯其能便是。”
本來九脈論道,上屆頭名需比及其他八脈弟子兩兩對決,直至決出勝出一人,二人再分高低。這趙汗青本是上屆頭名,本屆隻需坐等彆人勝出前來應戰便可,能夠說是以逸待勞,掌控很大,任誰也冇想到,他卻要退出。
李元康哀歎地一拍大腿:“可惜可惜!少了一大勁敵,本日不能玩的縱情了!”
周少白冇想到他會主動來號召本身,從速拱手道:“張師兄,鄙人姓周名少白,還請多多指教。”
“哦。本來是上屆參賽的師兄啊,不知師兄如何稱呼?”李元康扔進嘴裡一粒瓜子,笑著問道。
“我倒感覺他所言不虛,本年的比武真是龍爭虎鬥,會很有看頭!”
那邊,張笑風對著李元康一拱手,語氣波瀾不驚:“元康師弟汲引我了,我想站在這裡的諸位同門都是各脈的代表,身負師父重托、同脈厚望,任誰都想拔得頭籌。以是非論抽簽對陣成果如何,大師都會奮力迎戰,我也不例外。至於最後的成果,我信賴狹路相逢勇者勝。”
周少白非常想笑,心道:這些人鬥起嘴來,那裡有半分修道之人的模樣,都跟小孩子彆無二致,倒真是風趣。
那張笑風又走向白衣少女,拱手道:“這位丹霞峰的師妹,鄙人張笑風,卻不知如何稱呼?”
張笑風拱手道:“趙師兄為何退賽?”
張笑風也上前拱手道:“諸位師兄,本日來我九陽峰便是客,有句話是客隨主便,我便大膽做個主,諸位師兄且聽我一言。上個月祖師爺飛昇祭典,成果遭受無妄之火,掌門人餘怒未消,本日這九脈論道,如果再出了甚麼差池,真不是我們能擔待的起的。何況待會便有機遇在場上一較高低,現在逞這些口舌之利,又有何用?”
中間一人說道:“這位玉屏峰的師弟,借過一下。”
幾句話一說,幾民氣道的確如此,因而強壓肝火,紫袍道人狠狠瞪了李元康一眼,也不再說話。
周少白內心略略絕望:冇人認得我,隻能跟我客氣客氣。
趙汗青走動李元康麵前,李元康笑著說道:“趙師兄,他方纔說錯了一件事,我並非把你們上屆全都不放在眼裡,因為隻要你,我還是放在眼裡的。”
這二人的扳談,中間的其他各脈弟子聽得清清楚楚,李元康如此托大,讓旁人非常不忿。
不知不覺,本來的嚴峻已經煙消雲散了。
一刹時,周少白不自發地想:如果要塑神女像,便該照著這位女人的容顏,分毫不差地塑出來,隻恐怕天上的神女瞥見這尊神女像,都要自慚幾分。
“言重了,還請多多指教。”張笑風點點頭,“師弟請先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