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轉頭看向周少白,周少白又道:“九叔,不記得我了?”
他回到三人麵前,將獲得的動靜說了一遍,慕凝之與張笑風都冇有作聲,李元康擦擦額上的汗:“這鬼氣候要熱死人,這麼一來,真不曉得還要排多久。乾脆我們直接疇昔,奉告守門軍士我們是溪雲山的人,他們應當會讓我們出來了吧。”
周少白忙道:“大師不要客氣,都持續忙活吧!”
張笑風說道:“掌門人方纔說,這三人中,常百草和俏毒姑已經五年未在江湖行走,獨一有點動靜的是渡慈和尚,兩年前有人在譙安見過他,我們眼下能做的,就是去譙安刺探他的下落。”
世人一聽,本來周少白是連州人氏,如許早晨便有了落腳地,連堆棧都不消去了,非常高興。因而幾人來到山下,早有人備好了馬匹,四人遴選了幾匹駿馬,一起往連州而來。
周少白見他哭得短長,忍不住拍著他的背安撫起來,金九從速擦乾眼淚:“小少爺,我失態了。來來,你們幾個過來,見過少店主!”
幾人騎馬來到城門前,隻見這裡設了關卡,凡是進城百姓客商,都要守門軍士查驗過火線能進城,此時等待的百姓已排了長隊,日頭正毒,一個個曬得焦渴非常。
此時已是中午,氣候暑熱難當,溪雲山下的官道上,來往客商們紛繁躲進林間乘涼安息。但是此時卻有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有獵奇的客商從林間探出頭來,拿著鬥笠扇著風,想看看是甚麼樣的傻瓜,在這類氣候縱馬疾走,也不怕中暑。
“哎呀,等會,我另有朋友要一起疇昔。”周少白從速說道,他帶著金九來到張笑風幾人麵前,先容了一番。
不過他並冇有細細撫玩這幼年時玩耍過無數遍的大街,而是吃緊忙忙走在金九前麵,徑直大步邁入了高懸“久康堂”牌匾的藥鋪當中。
李元康笑道:“誰說的?我看你一眼便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就算站滿十二個時候也不打緊。”
金九一拍腦門,拉著周少白的手就走:“哎呀,你看我這個腦筋,快走快走,店主他們在藥鋪呢,如果瞥見你返來,準保歡暢壞了!”
“小少爺,你固然長大了,但是模樣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白白淨淨的,我如何會認不出呢,哈哈哈!”金九欣喜至極,大笑起來。
幾個伴計倉猝過來拱手見禮:“見過少店主!”
周少白下了馬,來到步隊前麵,對著一名販子打扮的老伯問道:“敢問老丈,這連州為何俄然設卡?”
“久康堂?”周少白喜道,“久康堂是我家的藥鋪啊!你們且等我一下,我去瞧瞧。”
這老伯詫異地看著他:“你這後生不曉得麼?傳聞邇來河西一帶有賊子反叛背叛,以是各城都設了關卡,製止有特工混入此中。”
周少白點頭稱謝:“多謝老伯指導。”
這時,有人從城門裡推出數輛推車,每輛推車上均擺放大木桶一隻,這推車順著步隊而來,每行進幾步便停下,推車人舀出幾碗桶中物來遞給列隊之人,列隊人接過,謝了以後,一飲而儘,再將木碗放回車上。
“譙安在溪雲山以東,要去的話,必經連州城。”李元康想了想,說道,“從連州去譙安,相隔三百多裡,騎馬的話,起碼也要三四天的工夫。明天已顛末半,半天時候充足到連州城安設下來,明早早點解纜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