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明_第二章 漢家衣冠漢家發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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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四少爺已經到另一個天下去了,祝他一起走好吧……。

汪克凡拱手回禮,向世人賠罪道:“早上出去冇有打號召,讓大師擔憂,對不住了。”

跑出去冇多遠,汪克凡就有些氣喘腿軟,額頭也微微見汗,不過和以訛傳訛的傳言分歧,汪克凡並冇有“汗出如漿”。在成心的調劑和磨合下,他的呼吸垂垂流利,兩腿也越跑越輕鬆。

劉氏的這番話文縐縐的,應當是轉述丈夫汪睿所說,一字一句涓滴不錯,可見已緊緊印在她的內心。

“凡伢子,肚子饑了吧?快進屋用飯去。”這老婦就是汪克凡現在的母親劉氏,這些曰子冇少照顧他,能夠說是無微不至,讓汪克凡這個冒牌兒子既打動又心虛。

固然被劉氏數落,但汪克凡兩世為人,怎會不知她是一番美意,當即笑著一一承諾下來。

“這丫頭,一點端方都冇有,憑白讓少奶奶笑話。”劉氏佯怒瞪她一眼,又對汪克凡笑道:“詩華可真是賢惠,到門口已經看了幾次,若非不便出門的話,早和洗翠一起去尋你了……”

眼神偶然中和傅詩華一碰,不等閃出火花汪克凡就轉開了目光。這是另一件費事事,本身擔當了四少爺的身材,也擔當了他在這個世上的任務,亂世將至,他的父母家人都壓在本身的肩膀上了。

“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一句話說瞭然統統題目。頭髮代表著態度和態度,漢家衣冠,在明末就是衛道的意味,不管如何都要儲存;除非籌算做個滿清順民,改留一條“款項鼠尾”的小辮子。

汪克凡卻承諾得很痛快:“好的,我這就去一趟。”

至於束縛軍xx政治學院的文職副傳授,等等身份職位一類的東西,更滿是過眼浮雲,底子不值得牽掛。

作為軍校講師和汗青發熱友,汪克凡對南明期間的汗青非常熟諳,很清楚頭髮在明末的嚴峻意義。

不過宿世在軍隊呆了十來年,轉文職後也在軍校事情,一向冇有離開這個大師庭;俄然落空構造,孤身一人來到明末亂世,讓汪克凡有一種不安的緊急感。

明末清初是馳名的亂世,充滿著搏鬥和戰役,湖廣又是南明和滿清幾次較量的火線疆場,昏昏噩噩的隨波逐流,恐怕難逃厄運。

“凡伢子,這兩天族裡彷彿有甚麼事情,長房派人尋了你幾趟,你要不要去看看?”劉氏的語氣有些躊躇,有些擔憂,汪克凡疇前隻愛讀書,一貫不肯和族中長輩打交道,現在又是大病初癒的時候,恐怕不想去見他們。但是本身一個婦道人家,不便在外拋頭露麵,兒子既然已經及冠成年,他父親不在時就是一家之主,關頭時候必須撐起場麵。

這大抵就是漢服中儲藏的意義吧,固然不及短衣胡服合用便利,卻文雅偉博,令人不敢縱形放骸,尋求安閒,無形中束縛著穿者的行動舉止,無益於士人修身養姓。

頭上結一頂淩雲巾,湖羅衫腰繫藍絲絛,腳下蹬一雙雲頭履,穿上這身寬袍大袖的漢服,汪克凡油然產生一種寂靜厲穆的感受,不自發地昂首端肩,正襟挺胸,更加顯得玉樹臨風。

站在大門口透氣,還不斷向遠處張望,如何聽著有點彆扭?看到劉氏慈愛的神情,汪克凡俄然明白了,劉氏其實在等待本身,也不知等了多久了。

傅詩華回聲款款迎出,弓鞋蓮步,娉娉婷婷的彆有一番風韻。汪克凡眼神馳她裙角下一掃,已看到一雙小小的繡鞋,不敢說三寸弓足,但必定是裹了腳的,這類傷殘身材的風俗和當代人的審美妙念相差太遠,汪克凡不由得悄悄地搖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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