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柱點點頭，輕出一口氣：“這麼說我就放心了。不過……。汪賊進占秣陵關和溧水縣後，這幾日不戰不退，形跡可疑，他到底要做甚麼？”

這個時候，程問卻幫了他一把。

馬國柱連連點頭，張天祿卻又彌補了一句：“不過汪賊一貫用兵狡猾，或許會偷襲大勝關，倒也不成不防……”

“今後束就行了，不消剪辮子，不管百姓士紳，隻要能為大明儘忠效力，就該當寬大一些。”

張天祿卻非常平靜。

“他莫非不打大勝關麼？”馬國柱問道。

既然三天後便能夠撤退，涥化鎮和句容縣的清軍守軍冇了後顧之憂，就放開手腳和楚軍惡戰。這一帶都是丘陵低山，清軍藉助無益地形節節抵當，打得非常固執，楚軍壓力過大的時候他們就主動後撤，一步步放棄了核心陣地，退到了涥化鎮和句容縣城中。

“冇甚麼奇特的，他必然是在備戰。”

他這麼一說，那些投降的官員都諾諾連聲，當塗知府卻麵有憂色。

為了勾引楚軍中計，他把江寧鎮——秣陵關——溧水縣拱手相讓，支出的本錢可實在不小，如果楚軍這個時候俄然調頭退歸去，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最讓馬國柱擔憂的是，汪克凡萬一不來攻打南都城，而是從溧水縣度過秦淮河，一起向東進入富庶的江南平原地區，局麵將不成清算。

楚軍表示的也非常共同，兵分三路同時起猛攻，馬國柱和張天祿都非常歡暢，南京之戰從一開端，就遵循他們的預期在展，最後的勝利正在遙遙招手。

楚軍進入南直隸後，已經占據了好幾座府城縣城，本地的滿清官員除了被殺和逃脫的以外，另有一部分挑選了投降。這些人對本地的環境很熟諳，汪克凡也貧乏充足的人手，就對他們廣大措置，臨時全數留用。

“這個。不好說。”張天祿想了想，說道：“換了我是他。就不會強攻大勝關，而把主攻方向放在涥化鎮和句容縣。大勝關緊鄰長江岸邊，汪賊冇有海軍，強攻大勝關對他倒黴……”

“朝廷王師光複失地，是為了挽救萬民於水火，辮子當然不能再留，但也不消全數剪掉，這是汪軍門體惜百姓的一片苦心，還請各位多多體味。”程問說到這裡，話鋒俄然一轉：“我雄師浴血奮戰，江南百姓士紳也該當大力互助，有錢出錢，有力著力，以是我想請各位歸去安排一下，為雄師籌措一批軍餉……”(未完待續!

這個時候，汪克凡的中軍已經前移到秣陵關，當塗城的防務交給了江騎營和西騎營，山區作戰不需求太多的馬隊，江騎營和西騎營隻派出一千名馬隊跟從汪克凡進兵，主力都留在當塗休整，等候戰機。

演戲就得演得像，清軍此次冇有一觸即潰，而是扼守涥化鎮和句容縣，和明軍展開苦戰……但是馬國柱和張天祿暗中命令，涥化鎮和句容縣的守軍隻要死守三天，對楚軍形成必然的殺傷後，便能夠主動後撤，退往南都城，以儲存氣力，籌辦驅逐最後的決鬥……

程問微微一笑。

張天祿微微一笑：“應天府以南山嶺重重，汪賊若要攻打南京，就要在進山之前做好籌辦，糧食、車輛、牲口、軍器甚麼的，都要漸漸運上來。還得擺佈反擊，掃清兩翼的威脅，然後再一鼓作氣殺到南都城下……我若冇有算錯的話，他在三日以內必然再次進兵。攻打涥化鎮和句容縣，乃至還會佯攻東麵的丹陽縣，為雄師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