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曦說她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端王親口說天然不一樣了。
“馮女人既然喜好端王,便去求端王,來求我做甚麼?”
那丫頭帶著她七拐八拐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前,笑著說道:“大女人請進,夫人在內裡。”
段明曦臉上的笑容一僵,側頭看著端王大步走出去,臉上的神采冷如寒山。
段明曦看著端王,看他如何答覆。
魏國公夫人眉心一蹙,認定是段明曦諷刺她無能,便沉著臉說道:“段女人也不是外人,有句話我就無妨直說了。”
馮文萱見姑母被氣得神采發白,此時終究上前一步,柔聲細氣地說道:“大女人莫怪,是我對王爺心生傾慕,這才求了姑姑,此事與姑姑無關。大女人若怪,便怪文萱。”
馮文萱身材一晃,神采一下子就白了。
魏國公夫人對上端王那清冷的眸子,心頭一顫,忙說道:“我是想著親上加親知根知底豈不是更好,你老是要納側妃的,這本身人放在身邊更放心不是。”
段明曦點頭,“馮女人。”
“王爺乃是天潢貴胄,除了正妃另有兩側妃,怕是段大女人攔不住。”
端王一愣,隨即側頭看向魏國公夫人,“舅母,此話當真?”
院中非常溫馨,廊簷下連個奉侍的丫頭都冇有,她踏下台階,走過廊簷直接出來。
“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段明曦聽著魏國公夫人這直白到令人作嘔的話,臉上的神采也收了起來,“既然夫人如此心疼馮女人,就該為了她的畢生著想,去陛上麵前為她陳情,請陛下承諾將馮女人封為端王妃纔是。”
“猖獗?本來夫人還曉得這是猖獗!”明曦猛地站起家來,眼睛看著魏國公夫人,“我恭敬夫人是王爺的舅母,冇想到夫人卻心胸叵測,要幫本身的外甥女搶我的夫君。”
“表哥。”馮文萱微紅著眼眶上前見禮,一副被人欺負了的模樣。
“猖獗!”
若不是她家裡被罷爵,段明曦一個商戶家長大的,又如何敢疏忽她。
段明曦本來冇甚麼火氣,隻是感覺魏國公夫人姑侄倆委實不要臉,但是現在見到馮文萱這模樣,也不如何一下子竄上一股火起來。
“夫人與其跟我說甚麼賢能淑德,倒不如勸一勸端王。”
魏國公夫人公然正坐在內裡,她中間坐著的也恰是馮文萱。
段明曦在一旁聽著眼中帶著幾分諷刺,不過倒是閉緊了嘴巴,一個字也不肯說了。
魏國公夫人笑著說道:“大女人請坐,方秀士來人往的,也冇好跟大女人好好說說話,這方得了空,就讓人把大女人請了來,莫怪。”
喲,好大的自傲。
段明曦終究側頭看向馮文萱,難怪她一見她就心生討厭,這做派能跟白芷薇一較高低。
“瞧您這話說的,您跟我說有甚麼用,端王當初與我提及賜婚一事,當著我的麵承諾十年以內不納妾。”
“甚麼?”
端王眉頭緊皺,“本王並無此意,舅母不消操心。”
馮文萱捏著帕子的手緊緊握在一起,臉上的笑容也淡了,眼眸深處帶著幾分不甘。
說完又看向魏國公夫人,“不知夫人讓我過來有何事?”
她當時就看著端王冷聲說道:“王爺來得恰好,魏國公夫人勸著我收了馮女人給您做妾室,我還冇嫁過門如何敢做主。”
如果端王鬆了口,這婚事那就要另說了。
上來就這麼問,可見對本身的外甥女極其自傲。
“本王府裡的事情,與旁人何乾?”端王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不悅,“舅母有所不知,當初我求娶段大女人時,曾承諾不納妾,此事休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