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郭湘語那句“兒孫自有兒孫福”,明桑柔就內心傷得冒泡。她的兒子一出世就是太子,又娶了右相的妹子為太子妃,現在更是當了天子,皇後蘇幕簾一舉得男。多好?當然是兒孫皆有福咯!可本身呢?待字閨中的時候是受寵,可一朝伴在君王側,卻日日如履薄冰。明家固然貴為世家,卻不若臨家受帝王喜愛,不若花家女兒仙顏天生,更是不如遠在穿雲城的雲家單憑兵器雄霸一方。以是,明家即使是經商的奇才,其實在帝王心中的職位可想而知。
哥哥對鏡兒是甚麼豪情?她曾記得鏡兒結婚前一晚,哥哥在書房坐了一夜。書房裡,藏著鏡兒這些年每年生日留下的畫像,每年一幅,滿是哥哥親身執筆。哥哥的丹青本不算太好,是鏡兒小時候一句戲言,說今後每一年生日都要哥哥為她畫小像,哥哥才勤加練習丹青。以往在穿雲城的時候,鏡兒生日未到,哥哥便先嚴峻地練起筆來,恐怕本身不能一次畫好,累了鏡兒保持一個姿式很累。也因了鏡兒的小抱怨,哥哥竟開端研討丹青,到厥後更是能做到不讓鏡兒保持一個姿式讓他畫。她能夠隨便動,隻要在他的視野範圍便能夠。
見乞助無門,明桑柔把主張打到了景王妃身上。固然她不大看得上這位曾經申明狼籍的景王妃,可畢竟以她現在的職位在那邊。何況,她與笙兒交好,又與雲破月是親梅竹馬。傳聞,之前雲破月本就是定國侯為她定下的夫婿。說不定,她那邊是個衝破口。哪個女人受得了本身曾經的未婚夫現在娶本身的好姐妹?
她的話把一貫安閒淡定的哥哥問得一愣,隨即,聞聲他答:“冇有不甘心,隻要擔憂。”她冇再詰問,心下也弄不清他對鏡兒到底有如何的豪情。
“他到底是心性不定,不然如何會一天到晚往宮外跑。嬪妾也是擔憂這小子,以是纔想他早點娶妃立室。這成了家啊,小九不就能用心為皇上分憂了嘛。”她順著郭湘語的話說。
“太後,疇昔的事情是嬪妾的不是,可小九到底是皇上的親兄弟,那孩子與皇上也夙來親厚。他又胸無弘願,整天不是這裡瘋就是那邊玩,在朝中也無建立,可否在婚事上成全他一回?”
如許用心,即便是缺失的那三年,他也每年一幅,真的不愛嗎?
也許,哥哥早日結婚更好,雲家一貫子嗣不豐,但願那位明三蜜斯,能夠早日給偌大的城主府帶去一片歡聲笑語。
隻是,她分開時,見哥哥一人在書房,形單影隻,一片苦楚。
女人之間的豪情,本來就很脆弱,一如她和紀茯苓。即便是閨中蜜友又如何樣?到了厥後還不是相互操縱?這個世上,冇有永久的友情,隻要永久的好處!
一想到本身當時笨拙的做法,明桑柔恨不能一巴掌拍死本身。
明桑柔到底在皇宮多年,曉得甚麼叫迂迴。她給的名頭是,敬慕天下第一才女的風采,以是請將軍夫人進宮賞花品茶吟詩作賦。當然,這賞花宴不止請了她一人,還請了明月笙以及一些燕都貴女。
聽郭湘語這麼一說,明桑柔內心一凜,一下子想起了前次大嫂進宮時提到的事情。小九瞧上了一個青樓妓子,為了她,低聲下氣的事情做了很多。這此中,還把那位景王妃攪和了出來。她當時隻覺得小九常去景王府,與景王交好不是好事。現在想來,恐怕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純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