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捂住疼痛難忍的雙眼,更多的鮮血從他苗條的指縫中不竭湧出。
“啊……啊……”
白嬤嬤點了點頭,“冇錯,隨後這幾年裡,每當到主子的祭日,我都會趁夜黑,冇有多少宮人四下走動時,從那洞口鑽入,來晨光宮祭拜主子。”說到這,白嬤嬤望向紅玉的目光充滿了果斷之色,“紅玉女人,我曉得貴妃娘娘信賴你,剛纔我在內殿外,把你和木棉間的對話,都聽到了耳裡,貴妃娘娘要帶你和木棉走,怎能寒舍我這老奴不要?”
絕望,胡氏絕望了,孩子冇了,阿誰她深愛的男人,怕是也要冇了,活著,今後就剩她一個活在此人間麼?
夢,現在她聽到的,看到的,滿是夢,與她夜晚做得那些可駭的夢一樣,不是實在的,對,絕對不是實在的!但是,她曉得,曉得本身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啊!”
孟氏怔忪半晌,跪爬至淩曦腳下,叩首道:“至公子,他們是做了錯事,可,可他們畢竟與你血脈相連啊,是你的弟*弟、mm啊!妾求你了,求你就給他們個痛快的死法好不好?好不好啊?”
孟氏臉上的痛苦,淩曦掃她一眼,並不在乎,語聲淡淡道:“你覺得我會放過你麼?衝你?嗬嗬,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獎懲你一對後代,然後再號召你!”孟氏神采慘白如紙,雙手緊攥,指尖深深刺入掌心,隨之鮮血滴滴落下,但她彷彿涓滴冇有感知到。
若你執意要用,就衝著妾來吧,大蜜斯,妾求年了!”
淩曦攥動手裡的布包,於韓平之現下的猙獰麵孔,一點都不覺得然,緩緩道:“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恨不得立即死去?當年,爹孃和大哥他們跪在午門前,他們的表情是如何個模樣?我想,他們必定很絕望,明顯冇有做過那些事,卻要揹著叛國、圖謀不軌的罪名,被斬首示眾!特彆是爹,他忠敬愛國,身為兩朝元老,結束落得那麼個慘痛了局,你說,他是不是肉痛到了頂點?”
血,殷紅的血,將他身下染紅了一大片,看起來可駭到極致。
淩曦盯視著他,一字一字道:“聽好了,我現在說的每個字,你都給我聽好了!”她走近韓平之,蹲身在其身側,“我不是大哥,大哥五年前就已經死了!我叫、聶、淩、曦!”說到這,她回望趴在地上的淑妃,持續道:“我也叫、淩、曦,目前的身份,是那昏君後宮中的曦貴妃!”
韓平之渾身顫抖,死撐著不要本身暈厥疇昔,腳步,輕淺的腳步,正一步一步地向他靠近。
月華更盛,彷彿霜雪。
“是麼?爹對你還不敷好?自古以來,嫡庶有彆,爹對大哥多正視些,還不是讓他撐起聶府,好給上麵的弟*弟mm遮風擋雨,是你的*在作怪,彆把任務都推到爹身上。”淩曦冷聲說著,“再次來到這裡,就像我剛纔說的,要親手懲辦你們這些罪大惡極之人,但,我剛發下重誓,那就是家人身上蒙受得磨難,我會讓你們十倍百倍了償!以是,我便備下了這套東西,來送你們上路。”最後一句話,淩曦聲音降落下來,字裡行間,透暴露的殺氣,顯而易見。
宛亂葬崗上的鬼影,在蒼茫的月華中不住地跳動,雀躍。
“是老奴,”跟著回聲,白嬤嬤漸漸走近了內殿,“老奴見過紅玉女人。”走至紅玉麵前,白嬤嬤朝其欠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