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影斷魂劫_第二十三章 十四之二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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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崑崙弟子插話道:“不,一向以來,師尊們看好的都是譚師哥,他武功高強,為人刻薄,在我們麵前也從不擺師兄架子,有口皆碑,要不是英年早逝,定為本門掌教的不二繼者。”梁越道:“譚林譚師兄,為人光亮磊落,豪傑了得,鄙人也已敬慕已久,隻恨無緣交友,你們曉得他又是如何死的?”

忽聽有人撮唇吹了一聲口哨,學著陸黔語氣,笑道:“在道上隨便抓一把灰,冒充何師叔骨灰,哪個不會?鄙人已起出何師叔屍首,連棺材也運了來,這骨灰是假的,是假的!”陸黔急回身回視,見那人倒是梁越,現在環著雙臂,臉上一副戲謔神采。奇道:“梁師侄,你……”

崑崙派一名弟子擁戴道:“確有其事,當初陸掌門與師父、師伯同赴聲援,兩位白叟家也恰是在此役身亡。”崑崙門下頓時七嘴八舌的群情起來,商討著停歇內鬨,連合起正道力量,分歧對抗魔教妖人,好為崑崙三傑報仇雪恥,也為天下百姓謀一條前程。

孟安英卻全無以往針尖對麥芒的氣勢,麵上掛著笑,語氣也暖和得出奇:“陸掌門當然不想看到我,可孟某也不好丟下徒兒不睬,這纔不請自來,讓你絕望了。”

南宮雪得師父鼓勵,底氣頓時足了很多,大聲續道:“我們思疑何掌門的死另有蹊蹺,當今特請幾名仵作同來,啟棺驗屍,以期查明本相。”陸黔忙攔在棺前,心道:“這棺裡甚麼都冇有,要讓那些人曉得他們對著空棺拜了半天,淚泗空流,豈不成了笑話?”幸虧事理還是占在本身一邊,賠著笑道:“南宮師侄,這叫輕瀆亡魂,可不是鬨著玩的。”

陸黔聽到這裡,理直氣壯的道:“想來你也該傳聞過,月前各大門派在田野埋伏,圍攻魔教走狗,卻仍給暗夜殞殺得全軍淹冇,其狀慘絕人寰。譚師哥身受重傷,直被逼得走投無路,對峙到最後一刻,還是矗立不倒。他是個響鐺鐺的硬男人,寧死不受辱於敵,這才他殺身亡,我當時就在一旁,親眼所見。”

那弟子道:“茲事體大,料不到他敢撒這彌天謊話,何況……”本要說當時崆峒掌門也在場包管,一力做主,世人信得過這位長輩,才肯寬解聽憑叮嚀。現忽見他麵色陰鶩,冷冷的瞧著本身,早聽聞這位師伯手腕暴虐,對同道也涓滴不包涵麵,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改口道:“何況陸師兄夙來頗得師叔賞識,又持有敝派世傳令鑒。本門不成群龍無首,他比武得勝,武功是不差的,也就都冇窮究。”崆峒掌門半邊嘴角勾起,幅度極微的點了點頭。

崆峒掌門走到棺木前,雙手合十而拜,歎道:“嗟乎,好好的一小我,這般說冇就冇了,生命真如風中蘆荻,脆弱不時堪折,無逾哀哉!” 陸黔聽得如此說法,是向他表白置身事外,假裝那晚變故全然不知,正難通是福是禍,南宮雪俄然跨前幾步,向站在棺木旁的一名小道說道:“將棺蓋翻開。”

南宮雪冷冷的道:“讓何掌門抱屈莫白而長眠地下,那才叫做‘輕瀆’。眾位前輩,侄女先此發誓,那屍身如無非常,我甘心自刎以謝,這可夠了?開棺!”峨嵋派掌門猜疑道:“你前幾日所說死狀奇特的屍身,就是指何先生?”南宮雪道:“恰是!”

陸黔瞪了孟安英一眼,向弟子做個手勢,走避一旁,耳聽蓋沿滑開與棺緣摩擦,軋軋作響,此時真如臨刑前普通煎熬。好不輕易比及南宮雪一聲低呼,場中亦是噫歎連連,捏定時差,當即回身叱責弟子道:“你是如何搞的?啊?竟連師叔屍身也看丟了!說,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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