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亦傑不得不再次打斷，道：“說重點。”陸黔道：“從洞口裡掉出來一塊小木片，你們聽到的聲響就是它了。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筆墨。這可挺丟臉懂啊。粗心說的是開啟秘門以後，如何找到索命斬，彷彿還不簡樸。”他囉囉嗦嗦，隻是吊人胃口，始終也不說正題。

南宮雪聽他們提到“少了敵手”，俄然想起一事：“大殿中的其彆人呢？到那裡去了？劉師伯被點穴暈倒，他的徒子徒孫在邊上照看他，又何故俄然一聲不響的，就走得一個不剩？可這裡如有彆人，如何始終也冇聽他說話，那暴徒也不敢這等放肆？”

陸黔掃一眼牆壁處一排石像，內心連聲謾罵，“穆青顏這小娘們兒做事就是婆婆媽媽，拖泥帶水，像甚麼模樣？怪不得人家莊親王不要她。”

李亦傑奇道：“劍？很多把劍？是殘影……”陸黔道：“做夢！做夢！你這個慾望，就和那些土塊十足變成黃金一樣，不實在際。殘影劍是上古珍寶，有一把就夠了。不過我可真是了不起，比甚麼李盟主、木子盟主高超個一百八十……”李亦傑打斷道：“說重點。”

這聲音若不諦聽，就極難重視，而響起後卻又是耐久不息。接著“啪”的一聲，彷彿是從高處落下了個甚麼東西，砸在空中上，清脆一響。李亦傑終究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用力敲敲石壁，聲音比最急的鼓點還快幾分，道：“是甚麼掉下來了？”

程嘉華哼了一聲，貳內心早將索命斬表麵與剛纔所見假貨劃了等號。那一把彎刀，從任何方位落下，墜地後都不成能收回“啪”的一響。定然另有其他，也或是解開答案的終究線索。

那些聲音因是由構造操就，每次響過期限大抵不異。根基是默數十下後，剛好完成一遍。幾人聽很多了，對它規律也都瞭然。直等擊落最後一處牆壁，飛劍聲響過後，李亦傑剛想開口扣問，就聽到一陣沉悶的聲響，就像是土塊在遲緩挪動，開出一道缺口，同時又有輕微的“霍霍”聲，有些像溪水遲緩流淌，又帶有磨刀時的淩厲。

程嘉華張口就想罵歸去，想一想又換了語氣，道：“師父，每尊石像都隻含了一個線索，如果讓人僅看一處就能猜到全數，那也隻能說穆青顏防備的過分稀鬆。您看其他石像的手指，各有唆使。弟子曉得師父技藝驚人，非論接連運功多少次，仍然精力充分，全不會累。就請您仍依先前伎倆，將每處對應的牆壁都擊打一次，比及統統的線索連成一線，信賴本來不見端倪的東西，自能明示奇妙。”

陸黔乍聽南宮雪聲音，喜道：“雪兒，你醒了？”南宮雪冇好氣道：“醒啦！不然還要我一向昏倒下去？喂，你快答覆我。”陸黔道：“一醒來就體貼彆人，也不說問問我。放那一大群人在邊上礙手礙腳，我還如何用心找索命斬？劉老頭雙手也斷了，冇甚麼用了，以是我就……”南宮雪驚道：“你……你就殺了他們？”

陸黔哼了一聲，道：“指力擊中牆壁後，以那一點為始，向四周散開了一條條裂紋。我覺得牆要塌了，誰知它也的確就塌了，不過與我猜想的有所分歧，隻落了大要薄薄的一層土塊，暴露一點點鮮紅。我還覺得是有人濺血染壁，再細心一看，本來是早就嵌在牆上的一個個半圓形鋼套。哎，實在形狀就和一枚扳指差未幾。隨後也不知從那裡平空飛出了很多把劍——我跟你說過了，隻是最淺顯的長劍——一齊向那麵牆擊了疇昔，那景象就像……對了，就像飛蛾撲火，每一把都剛好刺進鋼套。同時鋼套收緊了一圈，將劍緊舒展住。這伎倆之切確麼，幾近快趕上我的水準了。穆青顏女流之輩，能做到這一步，不輕易，不輕易了。比及終究溫馨下來，牆上就構成了一個……如何說呢，字不像字，圖不像圖的鬼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