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黔哼了一聲,道:“彆瞎想了。我一貫一言九鼎,說過的話,那還是算數的。說了設法相救,必不誤期。”南宮雪道:“那你現在籌算去哪兒?”
南宮雪對他雜七雜八之言全無興趣,但聽得那群黃山弟子未死,內心也卸下了一塊大石。對陸黔這幾乎成為殺人凶手的反倒感激起來。所慮就又是索命斬之事了,問道:“木塊上到底刻了甚麼?如果你也想不出來,不如說來一起參詳。”
程嘉璿急得眼淚都快流了出來,心道:“你不是向來無私的麼?給他們裝好人又有甚麼用?”
李亦傑寧肯聽他直言相拒,也不想兩邊這麼不明不白的吊在這兒。終究忍不住叫道:“陸賢兄,你還在磨蹭甚麼?快去拿索命斬,再劈開石像,救我們啊,遲了就來不及啦。”
陸黔道:“得便宜?我得甚麼便宜了?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把話撂在這兒了。我要你一句包管,待會兒得了索命斬,歸我。”李亦傑也知他打的大抵就是這個主張,道:“我的包管冇用,那並不是我能決定……”
李亦傑冷冷的道:“你不必費事了,他們在昭宗祠底挖出了通道,這會兒也差未幾該到了,你儘管在這裡放心候著就是。”
陸黔笑道:“如何,第一次聽你開口,扣問我的行跡,這是否申明,你我的乾係又更上一層樓了?李盟主料得不錯,我可不是甚麼見義勇為的老好人,肯幫你們,美滿是為索命斬。我向來有個風俗,已經吃到嘴裡的肉,那是毫不準旁人分食一口的。”
李亦傑等人在石像內翹首以盼,內裡倒是好一陣都不聞動靜,幾人對視一眼,臉顯憂容。均知陸黔利落時是雷厲流行,半晌工夫都不肯擔擱,一旦拖遝起來,就定是心中不大甘心,也正預示著事況極易生變。
陸黔道:“憑本領?你有甚麼本領?好,你是親口答允過的,如果索命斬落到我手裡,你就不得再參與爭搶,今後都須得謹慎謹慎,你的火伴也是一樣。”李亦傑點了點頭,又想起他隔著石像看不到,便道:“我承諾了。現在你能夠開端冇有?”
陸黔道:“你還曉得就好,我還覺得你一見了七煞珍寶,就會端出盟主的身份硬奪。這位子想當年還是我讓給你的,我也能夠不究查。誠懇說,我冇欠你們甚麼,體例是你們奉告我的,但你李亦傑如何就不成呢?如果冇有我按你們說的照辦,石像內的筆墨就算給你們倒背如流,也還是個空殼子,冇有半點感化。成與不成,隨你們考慮了。不過如果你們冇騙我,這石像內氛圍的確淡薄的話,就該曉得,剩下的冇多少時候了。”
陸黔笑道:“不急,不急,你剛纔也該聽到了木片上記錄,曉得通路隻要一條是真,如果我判定錯了,索命斬就再也找不出來,你也捨不得吧?我一小我腦力有限,還很多找些人幫手想想。”說著腳步聲響起。李亦傑聽這並非深思踱步,而是向著另一側快步行去,內心大抵也明白了些。冷道:“如何,陸賢兄想臨陣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