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飛鷹道:“行了,陸黔小子,你彆儘瞎摻雜。原公子,江湖凶惡,可不能掉以輕心,特彆是比來為禍最甚的大魔頭……”
露台飛鷹喘氣短促,道:“你說……那魔頭當時重傷病篤?是了,是了,我們到處翻遍了也找他不著,本來是躲在那破廟裡養傷。按你所說,他傷得連人都不敢見,想必是隻剩最後一口氣,隻要隨便補上一劍,就能要了他的命。你……你為甚麼不殺他,為武林除此大害?”他語氣雖有疑問之意,但更多卻顯出指責,怪他白白放過這大好機遇。
世人不知原翼在到此之前,曾經扮作個臉上儘是麻皮的大漢,那模樣但是要多醜就有多醜,聽了她話,也冇往深層去想,就是冇推測原翼和這青樓女子另有一腿。不過如果這風騷公子當真好女色,倒能夠此來跟他套上近乎。
原翼心中發笑,道:“多謝各位世叔伯問候,小侄雙親安好。”世人都點頭撫須道:“這就好,這就好啊!”“原老爺子有你這麼個能說會道,技藝絕佳的寶貝兒子,那可享儘了清福。”
露台飛鷹道:“不如……不如我們找幾小我跟著你,隨時庇護你?”原翼笑道:“我敢大言不慚地說一句,就隻怕那幾小我工夫還不如我,到時是他們庇護我,還是我庇護他們?我要索命斬,是為了這件寶貝,總不見得大花力量弄來些累墜?前輩,你是見地過我工夫的,對我就那麼冇信心?寶貝我既奪得來,莫非還守不住麼?”
原翼道:“我說的本就是實話。約莫在半個多月前,我冇記錯的話,也就是祭影教方纔給你們剿除不久,我路過荒山野嶺中的一座破廟,就趕上了江聖君。當時他身受重傷,已近病篤,連外人也不敢見,始終躲在一根廊柱後,還得要他的女人到前頭給他擋駕。做魔頭做到這類境地,也夠可悲了。君子有成人之美,他當時估計是自慚形穢,不肯相見,我就得尊敬他。以是我站在廟內,隔著廊柱跟他說話。一向冇見到他麵,又怎能算作是‘見過他’?可惜這位天下聞名的大人物,我卻連他長相如何也冇看著過。”
常言道,物極必反,盛極必衰,並非是全無事理。四城曾一度處於頂峰,但就在原捷那一代,因為奧秘人肖克猖獗複仇,將四城一併捲入戰略當中。最後將四城鬨得大傷元氣,難複昔日英姿。
原翼淡淡一笑,環顧全場一眼,道:“至於索命斬,仰托各位叔伯的福,但畢竟還是小侄本身冒險拿下來的,我再要帶走這寶刀,眾位不會再有貳言了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四大師族憑著暮年堆集,仍有一份不錯的根底。傳聞如果有人能找到他們蹤跡,支出的銀兩也充足可觀,他們就去給那人辦成所求之事。世人也多次動過尋訪四大師族的動機,但這四家住得天南地北,又是成心掩蔽形跡,多年來還冇傳聞有過勝利先例。
有豪傑的處所,常常就少不了小人。趁著四城稍顯式微的空當,有很多用心叵測的暴徒混入城中,從內部腐朽;另與人裡應外合,從外反叛。終究使得四城逐步潰敗,終究在天下版圖中隱退,連遺址也追隨不著。但以四城中人彆離構成的“原平夏柳”四大師族卻仍然儲存下來,傳聞是退隱山林,久不在江湖走動,卻還是一股躲藏的奧秘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