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親霸道:“皇上的犒賞,老臣怎敢平白領受?看得出送賀禮的眾位大人都費了番心機,網羅來很多希世奇珍,老臣還真受之有愧啊。隻怕今後睡覺,也要睡不平穩啦。皇上和大清都待老臣不薄,先皇陛下更對我恩重如山,現在就藉著這個機遇,讓老臣也送大清一件禮品,今後封入國庫,作為鎮國之寶。”
福親霸道:“老臣人老了,不頂用啦,還那裡有如許的本領?那是一名少年豪傑進獻給老臣的禮品。”
等賀禮進獻已畢,福親王在幾人引領下走上了台。李亦傑雖知本日是他的五十大壽,但瞧他模樣,還是非常奪目精乾,粗看纔不過是3、四十歲。身上同有股英姿勃發的戰氣,足可想見年紀輕時,作戰時必是英勇無敵,橫掃千軍,無怪乎備受先皇寵任。
順治有惜才之心,道:“哦?可否請那位少俠到此,給朕一見?朕要論功行賞!”
福親王淺笑道:“回皇上,名字是有的,之前有段期間,在江湖上名聲還不小。不過單以字麵拆解,含義未免有些大逆不道,在這類喜慶日子裡,臣可不想讓皇上曲解些甚麼,還道老臣意欲倒黴於朝廷。名字麼,無外乎一個稱呼,寶刀既已歸皇上統統,便請皇上為它重新賜名,也預示著寶刀完整屬於皇上,隱喻我大清將永保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那難道分身其美?”
順治安然一笑,道:“本來如此,名字的確是不大吉利,但要換個角度去想,這索命二字,索的是反賊亂黨之命,那就是含義極好的了。朕非常獵奇,不知愛卿從哪兒網羅來這絕世寶刀?”他見百官民氣惶惑,因而故作淡定,以安眾亂。
不料事隔多年,又在此地見到隱埋多年的寶貝。特彆是這索命斬,以及與其並稱的殘影劍,都曾是舒爾哈齊在疆場交戰時的佩刀佩劍,平凡人即想遠觀一眼,亦不成得。
順治最早回過神來,撫掌笑道:“好,好啊!這可真是把寶刀!福親王,你是給大清送了一份好禮啊!不知寶刀本來可馳名字?”
沈世韻道:“本宮雖未親目睹過索命斬,但從功效看來,當是真品不假。”
陸黔低聲道:“韻貴妃,我瞧這老東西倒像隻老狐狸。”沈世韻淡淡道:“哦,你才發覺到麼?他要不是靠這般欺下媚上,哪能哄得先帝待見?本宮乃至思疑,他奮勇救駕的動人事蹟也不過是一出苦肉計。他還能將朝堂上文武百官也撥弄得團團轉,還是有幾分本領的。嗯,提及來,倒是你的本家啊,多學著點兒。”
賀禮無一不是代價連城,一件賽過一件。實則福親王一定就真結有這很多友情,而宮中之人最善循勢湊趣,見皇上為這位漢人王爺專門創辦壽宴,其受寵任之深可想而知,跟他拉攏乾係,今後也能多得些好處。
這還不算,更令人驚詫的是,落在地上的兩截斧頭各自現出一條條縱橫裂紋,一起伸展,充滿整截斧身,喀嚓幾聲脆響,又沿細紋裂為無數碎塊。這些碎塊也如前時,片片龜裂,幾次幾次後,地上連一縷粉末也瞧不見了。
福親王是明白人,曉得帝王喜好臣下為人奪目,卻又不肯過分奪目,不然到處算計他的皇位,防不堪防。能將一事瞞得滴水不漏,在外人麵前是才氣,在皇上內心卻會留有芥蒂。忙道:“老臣也是剋日才獲得,都是為了在宴席上能給皇上一個欣喜,才讓仆人坦白真相不報,卻不是成心棍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