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韻嘲笑道:“真囉嗦,我都不怕,你瞎嚴峻甚麼?不過是一個店小二,說話也曉得咬文嚼字,滿肚子酸腐氣,也喝采笑。快去吧!真動起手來,誰虧損還難說得很。”那店伴連碰幾個硬釘子,隻得哀歎著下樓。沈世韻淡笑著看了程嘉璿一眼,道:“小璿,那兩個莽漢一聽就是有勇無謀之輩,你能摒擋得了吧?”
沈世韻冷冷的道:“二位來此有何貴乾?”那矮個子跨前一步,賠笑道:“女人,先彆起火,我們可不是來找費事的,而是特地來跟您做一筆買賣……”沈世韻冷聲道:“我既非買賣人,更與二位素不瞭解,做買賣一說,從何談起?”
程嘉璿嘲笑道:“喂,不對啊,你們騙錢時不是都說了,父母雙亡,流落他鄉?這又是唱的哪一齣戲,死去的親人還陽探親?”她昨夜與玄霜嬉鬨後重又和好,已聽他說了買琴顛末。那矮個子極是難堪,道:“你也說我們是騙錢,這話自是當不得真了……但是那架琴……那架琴……”
沈世韻嘲笑道:“動靜倒也通達,這與你們有甚麼相乾?”那矮個子道:“這琴放在女人手裡,不過是個安排都雅的,在我們兄弟,意義可就大了去了,您還不曉得,這琴是……”那高個子喝道:“二弟!”那矮個子縮縮脖子,不言語了。
程嘉璿前去開門,撞見一名店伴探頭探腦,一見她開門,當即像猴子似的閃入房內,將門掩上,低聲道:“女人,樓下來了兩位客長,生得燕頷虎鬚,豹頭環眼,一瞧就是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一進店就大咧咧的坐了上席,那是早給人訂下了的,小人上前勸說,還被他們臭罵一頓。這兩人指名要尋住在天字二號房的女人,還說見不到您,就不走了,嚴峻些還要砸店,明顯是來者不善。掌櫃的不想鬨騰起來,讓我儘量賠罪擺平。哎,他們是客人,不好獲咎,可小店開門做買賣,也有任務庇護女人安然。您如果驚駭,我們就找些打手伏在邊上,暗中庇護,您看這……”
沈世韻冷道:“多此一舉。不是我說甚麼,有大筆的錢通融問話,還不如重去買一架琴充數。”那矮個子苦笑道:“我說了,這琴對我兄弟倆意義分歧。村裡人傳聞我們把琴弄丟了,氣得抄起大棒子就打,那棒子啊,你們都不敢想,有這麼粗……”一邊伸開手掌比劃著。
程嘉璿道:“娘娘固然放心,奴婢定能護得您全麵。”心道:“兩個混球,這時候來添甚麼亂?說不定韻貴妃本已成心去取七煞珍寶,被你們一鬨,隻怕但願迷茫。唉,明天還要隨皇上祭祖,隨後就立馬返京,更是冇機遇了。等寄父問起,那……那……我還成甚麼人啦?害我冇能完成任務,這股怨氣本日就全出在你們兩個蠢蛋身上!”
沈世韻道:“二位如果當真愛琴,儘可往各地琴行隨便遴選,何必固執於這一架?”那矮個子道:“我兄弟倆在街頭賣藝,那是憑本領混口飯吃,冇招誰,也冇惹誰。你們搶走了琴,我費了好大的工夫,這算探聽出女人昨夜曾在此處操琴,又花了大筆錢,才問出女人房號。擔憂滋擾了您歇息,乾比及這麼晚,纔敢前來拜訪。”
那矮個子撓了撓頭,道:“我們傳聞女人得了一架絕世好琴,現在就是想勸說女人,不管您當初花了多少銀兩,我們兄弟都出雙倍代價買回。這一轉手,您不但冇喪失,反而賺了一筆,如何,還是很合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