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將當初太祖爺兄弟如何起兵反明,如何因權位爭鬥不休,舒爾哈齊如何落敗遭囚,臨刑前又如何將本身剛出世的小兒子與兄長大妃阿巴亥之子互換,如何遺命他為已複仇(*詳請參閱《繁音醉》)而多鐸又如何以抗敵為名,發兵在外,等等詳細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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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韻道:“是啊,宮中婚姻觸及政治好處,冇幾樁是出於誌願。”太後彷彿深有感到,幽幽的歎了口氣,目光彷彿飄到了很遠的處所,思路也回到了天命十一年。
實在我情願和他在一起,可和他可否繼位無關。阿敏與莽古爾泰擁立太宗天子繼位,欲滅大福晉口,逼她殉葬,又將他與多鐸兩兄弟囚禁於四貝勒府,方使太宗天子成為大金國新任大汗。
太後猜疑道:“解釋死因?多鐸不是上月出天花而死?莫非另有甚麼隱蔽?”
紙包不住火,有一次我們正在親熱,是趁皇太極去大殿參議軍情。不知何故,他那天返來得特彆早,剛好撞見。他極其氣憤,像個困獸般在房中來回兜著圈子,並說他不怕丟麵子,也要將我們的罪過昭佈告眾,讓我們這一對……姦夫淫婦,遭到國法應有的製裁。我苦苦要求,請他念在我們的伉儷情分上,饒他不死,這個狠心的卻始終無動於衷。
玄霜一撇嘴,道:“笨伯小璿,你懂甚麼?方纔教了你不要偏聽偏信,你又忘了。如果冇甚麼好聽,何故特地避開我們?”
玄霜嘲笑道:“那又如何?額娘隻體貼我可否成才,對於我講不講江湖道義,她纔不在乎呢。再說姓李的來路不明,甘舍武林盟主的位子,暗藏在宮中,隻做得個小小總兵,倒似樂意得很,也不知搞甚麼鬼。他和額娘更難說有多少奧妙。他們瞞了我這麼多事,憑甚麼要我坦誠相待?”
沈世韻神情自如,答道:“他是在清寧宮中‘無疾而終’。”太後仍不斷念,道:“入關前深宮諸多秘事,你傳聞過冇有?”沈世韻淡淡道:“太後孃娘談笑了,入關前臣妾尚未與皇上瞭解,又怎能得知?”
“那年我與姑姑孝端文皇後偕同太宗天子回籍探親,在皇都盛京,與他的弟弟一見鐘情,那人就是多爾袞,當時他的官也冇做到這麼大。曾經確是有過一段甜美的日子,我們兩情相悅,互許畢生。但是時勢漸緊,太祖爺在寧遠城與袁崇煥一戰,敗軍負傷,不久傷勢轉重,又因積鬱於心,吐血而亡,臨終前遺命要他繼位,請大福晉轉述。
厥後我做了太後,他也成了攝政王,我們身份分歧於以往,且此時也不宜於多所行動。這麼多年相安無事,我懸著的心也垂垂放了下來。
太後抿了一口茶,細看還能見手臂微微顫抖,隨後將茶盞置於桌麵,道:“韻貴妃,你也不要對勁太早。哀家若不是無計可施,也絕對不會來找你幫手。”沈世韻淺笑道:“這是天然,不然臣妾這小小吟雪宮,怎能請得動太後孃娘迂尊光駕?玄霜固然受您心疼,但他的麵子也冇有這麼大。您白叟家身處窘境,能夠及時想到臣妾,自是我的無上幸運。”
太後歎了口氣,沉默好久,道:“比來皇上在忙些甚麼,他跟你一點口風都冇漏?”沈世韻道:“皇上國務繁忙,臣妾已有段光陰冇見著他麵了。”太後看了她一眼,見她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