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門嘲笑道:“何必出此大言?魔教若當真這般無能,卻淩辱得我們多年,莫非我們在場這很多妙手,還不如武當派一個小徒?臨空道長未免太往本身臉上貼金了吧!你們要如此短長,為何早不滅了魔教,為武林除害?”絕焰道:“師父常教誨我們慈悲為懷……”峨嵋派掌門怒道:“對那等大奸大惡之徒,也講得慈悲麼?那難道是非不分,滋長了他們氣勢?”
南宮雪上前道:“崆峒派掌門前輩,你要信賴絕焰道兄,那也無妨,現在他已經承認銷魂淚確是捏造,你是否該向臨空道長道歉?”崆峒掌門尚未答話,已有一人排眾衝出,叫道:“就是他二人,是他們廢了弟子的武功,又殺死武當派一名道長!”恰是那酒坊中被江冽塵刺穿手掌的崑崙派弟子。
絕焰滿腔肝火無處宣泄,轉向李亦傑道:“我武當派與官府素無乾係,再者,壽筵之上強搶壽禮亦是無禮之至。你二人若樸拙懇祝壽,敝派自當好生接待,如果用心拆台,我們也不會客氣,這便下山去吧!”貳心下卻並未將他們當作真的官府中人,隻暗自狐疑乃是給崆峒掌門拉攏的,用心讓師父當眾下不了台。
李亦傑向那崑崙弟子道:“我且問你,你親目睹我廢了你的手麼?”那弟子道:“冇有,隻是……”李亦傑打斷道:“那麼,你是親目睹我殺了武當道長麼?”那弟子道:“冇有,隻是……”李亦傑已回身道:“好,事情已全數弄清,此事並非我等所為。這便依臨空道長所言,李亦傑在此向各位前輩賠個不是,你們也不要再說我們是魔教徒啦!”
崆峒掌門朝那老者瞪眼一眼,才道:“魔教妖徒大家得而誅之,那也怪不得他們幾個。若依你們所言的‘遭受各派弟子圍攻’,如無不俗氣力,又怎能脫圍而出?”南宮雪嘲笑道:“身具殺人氣力,與當真殺人美滿是兩碼事,豈可混為一談?如果前輩遭那包抄,能夠脫身麼?”
那教徒躬身道:“部屬拜見少主!”江冽塵冷冷道:“免了,甚麼事?”那教徒道:“教主已經曉得少主與蜜斯此行並未獲得銷魂淚,便命部屬暗中查探。部屬已得可靠動靜,二今後武當掌門臨空道人七十大壽,武林群雄將齊聚武當山頂祝壽,他的弟子絕焰要將銷魂淚作為壽禮獻上。”
還是崆峒掌門頭一個有所反應,嘲笑道:“道長在故佈疑陣是怎地?我們敬你是前輩高人,現在卻怎地胡言亂語?武當派當真要昧著知己,私吞這寶貝麼?”
臨空喜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隻是貧道另有一事不明,華山弟子卻怎地成了恃強淩弱的大族後輩?”李亦傑臉上一紅,道:“長輩獲咎了各派妙手,擔憂引發爭端,這才……長輩鹵莽。”臨空笑道:“無妨,你來為我祝壽,我也歡樂得很啊。尊師可好?”李亦傑尚未答話,峨嵋派掌門冷哼道:“華山孟掌門架子大得很啊,連武當臨空道長的壽辰也請不動他的台端。”
李亦傑點頭歎道:“鄙人確是誠懇祝壽不假,隻是銷魂淚也要拿走,事關我二人的畢生幸運,含混不得。”當下將楚夢琳的言辭複述一遍。他在幾人監督下將這段話幾次練習,方在本日當著全場之麵說得潔淨利落。
李亦傑道:“鄙人華山派李亦傑,與師妹南宮雪奉師父之命互助無影山莊。途中碰到兩位崆峒派的前輩,他們不由分辯便指責我與師妹是魔教妖徒,還引得各派弟子一齊圍攻我們。”他用心將“前輩”二字說得極重,那意在說你們貴為前輩,卻如此不辨是非,以大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