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本想不作理睬,但時候一到,卻如鬼使神差般踐約前來,陸黔果已等在台上,一見她就笑道:“我早曉得你會來。”南宮雪不肯與他多膠葛,單刀直入道:“銷魂淚呢?”
南宮雪道:“你說銷魂淚?你曉得它的下落?”話裡難掩焦心,陸黔微微一笑,單手悄悄托住她臉,附在她耳邊道:“你想曉得麼?徹夜子時在此相候,彆牽涉上你師兄,我就帶你去看銷魂淚。”說罷哈哈一笑,轉回何征賢身邊。
南宮雪任他拉扯著來到山洞,正想再問,卻聽到一個熟諳的聲音說道:“黔哥哥,你行動好慢,我都已籌辦好啦……”從暗影中轉出個女子,一眼瞥見南宮雪,臉上的笑容頓時褪去,不悅道:“你怎地帶她來啦?忘了我們另有大事要辦麼?”
陸黔足尖點地,縱身躍起,已到了她身後,張臂將她緊緊摟住,向旁掠開,不料使力過大,竟向著一棵樹撞去。百忙中將南宮雪身子側轉,本身背部重重撞上樹乾,樹冠一陣震驚,一個黑影撲將下來。陸黔不及細想,舉劍疾刺,那黑影不閃不避,這一劍疇前胸通至後心,隨即“砰”的一聲摔落於地,正落入圈套中,空中淪陷,灰塵飛揚。
崆峒掌門上前笑道:“陸師侄博得標緻啊!”何征賢讚道:“黔兒,做得好,一鼓作氣。”陸黔隨口對付兩句,快步去追南宮雪,扶住她雙肩笑道:“雪兒,你能來替我得救,我好歡愉。”南宮雪嘲笑道:“你歡愉嗬,那我就不歡愉了。你彆歡暢得太早,笑到最後的方是贏家,最後的盟主必然是我師兄。”
陸黔方寸大亂,隻想乘機救下南宮雪。他曾親手將其推向死路,料不到她竟能死裡逃生,實是失而複得,不測之喜,毫不能再次落空。俄然想起楚夢琳先前發起,得空計算,雙腿以生硬狀向前邁步,右眼定住,左眼猖獗亂轉,緩緩抬起一隻手,逼緊了喉嚨道:“你……下毒殺我……我要複仇……”
南宮雪見這景象,陸黔清楚是拉本身來旁觀他與楚夢琳談情說愛,不由又羞又惱,冷冷的道:“看來是我打攪了你們,那可真是對不住了。”摔開陸黔的手,大步向外走去,陸黔叫道:“雪兒,彆去!”楚夢琳也叫道:“雪兒姊姊,你看不出他很喜好你麼?他的情話可說得我耳根子都軟了,現在也該換你聽聽啦。”
南宮雪看了看楚夢琳,蹙眉道:“你們怎會在一起?論劍林對你來講很傷害,你可曉得?”陸黔笑道:“你說傷害,莫非是指我而言?楚女人是我的客人,待客之道,我還是懂的。”南宮烏黑他一眼,道:“我同楚女人有些女孩兒的話要說,你先躲避。回身走開幾步,不準偷聽。”
南宮雪稍感壓迫一鬆,立時扯住他手臂,用力一掀,身子脫出掌控,反肘重撞他左肋,趁機往帳中奔逃。陸黔見崆峒掌門昂首看向本身,曉得這戲還須得作下去,便仍舊搖搖擺晃的假追,悶聲道:“我……要你死……”
陸黔忙道:“師伯所命,勿說是一件,十件百件小侄也做。”崆峒掌門抬手向南宮雪一指,道:“你先將這女娃子殺了,由始至終她均是看在眼裡,隻要讓她永久不能開口,方保全麵。”
陸黔叫道:“師伯,你……你放開她,我們有話好說啊!”崆峒掌門陰沉森的笑道:“陸師侄深夜來會這妖女,是預備撇下貧道,自行去取銷魂淚?真愚之甚矣!”陸黔急道:“師伯,你曲解了,雪兒她是……是我的相好,我們……阿誰男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