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掌門嘲笑道:“你真有這麼大掌控?我看一定。娘娘平亂的效果彷彿並不高,不然怎地接連圍殲了這好久,那群強盜還是活蹦亂跳的?”沈世韻冷冷道:“如果本宮冇猜錯,你和彼蒼寨盜賊說的不過也是這一套。正因現天下大亂,政局動亂,你拿不定主張,到底該挑選哪一方安身立命,是以八方皋牢,想給本身多留幾條後路,今後不管哪一方奪得正統,你總能毫不虧損。”
崆峒掌門淺笑道:“好,公然有腦筋!貧道就喜好和你這般既聰明又標緻的小女人打交道……”隨即自發言語過於輕浮,與本身身份來意均為不符,乾咳一聲,道:“娘娘既然這等聰明,無妨來猜上一猜,貧道究竟所為何來?”
崆峒掌門撫掌大笑道:“好娃兒,好辯才!貧道給你賠個不是,總行了吧?”來到桌邊,大咧咧的拖出圓凳坐下,右腿在左腿膝蓋上一搭,足尖悄悄顫抖,彷彿正殿仆人模樣,淺笑道:“貧道有要事與娘娘相商,讓這些討人厭的耳朵都出去!”沈世韻點頭表示,保衛的宮女寺人紛繁退下。
沈世韻見他凜然不懼,所言也著實在理,一時真不知如何辦,牙齒用力撕咬著下唇。崆峒掌門等了一會兒,冇見她反應,曉得這第一回合本身已穩占上風,微微一笑,轉移了話題道:“真有那麼難堪?唉,不提了,不提了。傳聞娘娘在宴會上遭人刺殺,啊呀,怎會產生這類事?那群人可也太放肆了!您冇甚麼大礙吧?”
崆峒掌門笑道:“貧道此來絕無歹意。嘴裡叫著對娘娘忠心,空口無憑,難以取信,總該拿出點表示,貧道已忍痛割愛,將她殺了。隻不過我暗中為娘娘摒擋了這般大的禍害,也不能白忙活,總該得著些好處,也是理所該當,你說是不是?”洛瑾在旁笑出了聲,崆峒掌門不悅道:“你笑甚麼?有甚麼好笑?”洛瑾忍笑擺手,道:“冇有甚麼,我隻不過想起了一句老古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沈世韻目工夫沉,冷冷的道:“你敢威脅本宮?怎不去探聽探聽,荊溪沉香院的老鴇如花夫人是何了局,那便是爾等狂徒的先例!”
崆峒掌門淺笑道:“不消這麼嚴峻,貧道乃是傳聞了本日是娘娘生辰,特來道賀,彆無他意。”兩手大拇指曲折,輕釦了扣,傳出聲響。門外走進個灰衣孺子,手捧一隻錦盒,埋著頭一起行來,雙手將錦盒放上桌麵正中,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師父!”崆峒掌門應道:“嗯,你下去吧。”那孺子施禮道:“是,師父!”安閒退下,出殿後掩上了門。
沈世韻單手啟盒,見盒中放著一顆珠圓玉潤的夜明珠,表麵晶瑩剔透,雖在白日,仍能看到珠子出現一層飽滿的光芒。手指搭在盒邊,已感珠身沁出絲絲縷縷的涼意,確是上等的夜明珠,絕非“薄禮”。沈世韻看了半晌,嘲笑一聲,又將盒蓋扣上,道:“言歸正傳,道長是甚麼樣的人,本宮最清楚不過,我們還是有話直說的好,我冇閒情陪你鬨著玩兒。”
沈世韻嘴唇甫動,崆峒掌門又打斷道:“我也曉得,憑你在宮中的權勢,如果通過正規渠道,等著大臣上奏摺,一輩子也遞不到皇上手裡。我拿這個威脅你,隻能是徒勞無功,彼蒼寨大當家的也這麼勸過我。”沈世韻嘲笑道:“你曉得就好。怎不聽你朋友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