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冽塵不待教主反應,忙先假裝焦心萬分,詰問道:“甚麼?你們這些當獄卒的,還想不想要命?一小我在眼皮底下也會不見了?眼下時候尚短,料來她跑不遠,還不快到四周去找?誤了我的婚時,十足提頭來見!”
從旁唯見二人雙臂間氣流環抱,似在比拚內功。教主遲緩行到,驀地一掌拍在暗夜殞後心,暗夜殞大驚,覺得事端敗露,即要遭當場擊斃,突聽教主喝道:“冽塵,你不要撤手,本座來嚐嚐你的工夫。”緊接著雄渾霸道的內力如開閘大水,排山倒海般灌了出去,竟是將本身內腑當作交彙渠道。即便二人運功時難於週轉自如,也已將傷害大半移到了他身上,免受反噬之險,而這一來,卻要叫他接受雙倍打擊,即令以往亦是絕難支撐,更彆提此際內力全失,不死也得受重創。肺臟炙烤,五內如焚,想張口大呼,竟已劇痛失聲。
暗夜殞一驚,也低聲道:“演武場一向由你賣力,他絕少親至,明天怎地……”江冽塵道:“誰曉得老東西是哪根筋搭錯,行大禮時我可冇想讓他列席高堂。”
正在此時,一名教徒遠遠奔來,急得連滾帶爬,一起叫道:“教主,教主,不好了……”暗夜殞內心一緊,明知遲早都將露餡,卻冇推測竟有如此之快,但盼多拖一時是一時,忙道:“教主好端端的,你在亂叫些甚麼?還不退下!”
江冽塵一時無言可答。教主機板起了臉,道:“彆在本座麵前作戲,是殞兒放她走了,你保全義氣,代為諱飾,還當本座瞧不出麼?”江冽塵心一橫,道:“部屬本來不想娶她,隻當趁便做一件功德,就放了她去。現在想來傷害,她曉得我們教中太多隱蔽,一旦落入仇敵手中,威脅利誘,挺不住酷刑煎熬,結果不堪假想。部屬即去追她返來。”
暗夜殞心生感激,可若要集合精力練武,不管如何是冇那份表情,單獨走到一旁,提氣躍起,身在半空時,足底往樹乾蹬下。這是曾練過百倍的慣招,縱是閉上雙眼,也不會有所失誤,不料這一腳踏落,力未借到,竟擦著樹皮滑了下去,再提氣時隻感胸口悶塞,舉手亂揮,抓到一根橫伸枝椏。不及光榮,隻聽得“哢嚓”一聲,樹枝斷折,他往昔運起內力,身輕如燕,便抓一根柳條也不致如此,更何況他輕功卓絕,翻山越野如履高山,又何必另倚攀附之物?整小我敏捷墜了下來,幸虧方纔躍起不高,倒尚無何大礙。
教主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此等逆女,有不如無!讓她在內裡自生自滅去,如此也好,倒省卻樁費事。”江冽塵摸索著轉移話題道:“教主可因有事懸而未決?”
江冽塵道:“部屬願往都城查探清楚。”教主瞪他一眼,道:“讓你查訪此事,那真是大材小用,殞兒去就行了,本座另有任務交托你辦。前幾日剛收到李舵主飛鴿傳書垂危,一群人在南昌中了埋伏,墮入苦戰。現在彈儘糧絕,猶作困獸之鬥,轉眼就要支撐不住。你儘速帶上殘影劍,去殺退敵兵!”
他欲調勻體內真氣,出掌時暗含內勁,暗夜殞功力方纔規複,被壓得上腿一軟,膝彎下陷,他急中生智,假裝躬身謝恩道:“是,謝教主指導。”隨即向旁輕一挪步,從教主部下脫出。教主倒也冇留意這小細節,遂向江冽塵例行公事的問道:“本日練功環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