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新的常務隊長公然準期而至。他姓曹,個頭幾近和鄭強有的一比,黑黝黝的臉龐上泛著滿臉的不屑和鄙棄。寇隊帶著他一個號一個號地查房,但是中間卻決計將我們班跳過。我聽到監道裡曹隊問:“寇隊,這個七班如何不出來?”寇隊笑著說:“哦,重刑號,這個我們最後再進。”
寇隊走後,我和四哥、邢耀祖幾小我悄悄地坐在牆角抽菸,我們幾小我都感覺很對不起他。在全部二隊的統統管束裡,隻要寇隊是最人道化、最替犯人考慮的。也恰是因為如此,寇隊入監向來不消帶其他的管束一起伴隨,因為他底子就不消怕誰會對他如何樣。傳聞一年前曾經有兩個詭計逃獄的人籌算攻擊寇隊後就跑,但是還冇開端脫手,就已經被同監號的其他犯人給砸趴下了。偶然候乃至有些出獄的犯人逢年過節都會給寇隊打個電話問好,郵寄點禮品甚麼的。寇隊的威望,在二隊能夠說是冇有一個管束能比。但是現在新的常務隊長要入監了,誰也不能包管新的隊長會如何。特彆是幾個已經被判了極刑的犯人,更是感覺忐忑不安。他們乃至群情:咱哥幾個是不是臨死前連斷頭飯都吃不上了?
我無言以對。現在的我隻是有些驚駭,自從被關到石鋪山,這是第一次捱打。固然我曉得曹隊能夠不會像號裡的犯人打犯人那樣花腔繁多,但是蹲在我麵前的這小我人高馬大,幾記重拳過來,不管如何我是吃不消的。
寇隊一臉嚴厲地看著我們,曹隊點點頭,“你們班誰是班長?”
曹隊的手又伸了過來,還是打在我的腦袋上,“放屁!寇隊把你弄到七班做甚麼你不曉得嗎?我傳聞你們監倉裡阿誰吳二柱就是你在五班的時候變傻的,接著你去了七班,班裡的事情就向來冇有停過!你是喪門星嗎?”
我低下頭,“我來的時候不長,一共就送走兩小我。前幾天從九班調過來一個頓時快履行的。這幾天因為事情太多,還冇來得及呢。”
四哥唰的一聲站起來,“陳述管束,我就是七班的班長,叫臧雲龍!”曹隊點點頭,“甚麼案子?現在到甚麼程度了?”
我搖點頭,但是俄然想到第一個跑的喜全的確是從七班出去的,又恰好點點頭,“是。”
“哦,那你忙甚麼呢?”曹隊直勾勾地瞪著我。
四哥從速站起家,“曹隊,這話不是這麼說的。張毅虎在號裡向來冇做過甚麼不品德的事情,還幫著寫遺書、做雜役。您可不能信賴小人的話啊!這孩子身材本質這麼差,一副大鐐給砸上,他不是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