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沛又是哈哈一笑,道:“那又有甚麼打緊?小兄弟,你手裡這隻玉杯嘛,主兒的名份還冇定。老哥哥卻蒙福大帥的恩情先賞了一隻。如許吧,我本身的那隻借給你,你愛玩到幾時便幾時,甚麼時候玩得厭了,帶個信來,我再來取回就是了。”說著走到放玉杯的幾前,先取過一塊鋪在桌上的大錦緞,兜在左手之上,然後取過一隻玉龍杯,放在錦緞上,鄭而重之的走到那墨客跟前,說道:“你拿去吧!”
看到這裡皇甫玉心中明朗,悄悄跟程靈素說道:“這墨客精於點穴打穴,哈赤毫不是他的敵手,並且這墨客於摔交相撲之術也甚純熟。你看他固然體力不及哈赤,但是手腳滑溜,扭鬥經常常從絕境中脫困而出,現在他不打倒哈赤明顯隻是在戲弄他,藉助哈赤來攪亂這大會。”
皇甫玉和程靈素也獵奇的看去,隻見白紙扇麵上畫著一隻極大的烏龜,這隻烏龜肚皮朝天,伸出長長的頭頸,儘力要翻回身來,但看模樣偏又翻不轉,神情極是風趣,兩人也不由又笑了出來,這墨客還真是成心機,看來是做好充分籌辦來攪局的。
哈赤“小牲口、賊秀才”的罵不斷口。那墨客道:“我勸你彆罵了吧。”哈赤怒道:“我罵你便如何?賊秀才!”那墨客道:“諒你也不敢罵福大帥,你有種的,便罵一聲賊大帥。”哈赤隨口便大聲罵道:“賊大帥!”話一出口哈赤神采便是一變,急道:“我……我不是罵他,是……是……罵你!”那墨客笑道:“我又不做大帥,你罵我賊大帥乾麼?”
哈赤吼怒一聲,伸手便往那墨客背心抓去。這一次那墨客竟是冇能避開,被他提起家子,重重的往地下一摔。那墨客被他一抓一摔,眼看要吃個小虧,那知明顯見到他是背脊向下,落地時倒是雙腳先著。他腿上如同裝上機括,一著地立即彈起,笑嘻嘻的站著,說道:“你摔我不倒。”
程靈素悄悄扯了扯皇甫玉的袖子,麵帶扣問之色,皇甫玉悄悄的搖了點頭,表示再看看環境。
哈赤道:“再來!”那墨客道:“好,再來!”走近身去,俄然伸出雙手,扭住他的胸口。哈赤當即伸手抓墨客肩頭,出腳橫掃。那墨客向前一跌,摟住了哈赤粗大的脖子,雙足足尖同時往哈赤膝蓋裡踢去。哈赤雙腿一軟,向前跪倒。但他雖敗穩定,反手抓住那墨客的背心,將他扭過來壓在身下。那墨客大呼:“不得了,不得了!”從他腋窩底下探頭出來,伸伸舌頭,裝個鬼臉。
皇甫玉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這墨客較著是來拆台的,但是這桑飛虹又是甚麼環境。
海蘭弼正大踏步走將疇昔,墨客看到海蘭弼走來,隨即高舉玉杯,笑吟吟的道:“桑女人,這一次我們可得改個主張啦,你如果將玉杯往地下摔去,說不定還冇碰到地上,已有快手快腳的傢夥搶著接了去。我們不如如許吧,你聽我叫一二三,叫到‘三’字,喀喇一響,就在手中捏碎了。”桑飛虹卻又點了點頭,也不曉得她心中在想些甚麼。
桑飛虹點了點頭,跟著他飛奔出外。福康安身邊的六七名衛士大喊:“捉特工!捉特工!”“拿住了!”“拿住偷禦杯的賊!”一齊簇擁著追了出來。
哈赤急得額頭青筋暴現,滿臉通紅,和身撲了下來,那墨客乘貳心神恍忽,側身一讓,揪著他右臂借力一送,哈赤一個肥大的身軀飛了出去。隻聽一聲巨響,哈赤的身軀把一張桌子砸的散碎,湯湯水水飛的到處都是,一桌人倉猝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