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春深_第三十八章 了卻君王天下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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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鶴之與雲蒼闌同謀之事他一清二楚,內心卻深感有力,即便他手握力證,卻低估這奸臣佞幸的手腕,更低估了像雲蒼闌這類大臣在父皇處所受的恩寵。

穿太重重宮闕,不知覺間,便已至了壽康殿門前,殿前宮婢見了他吃緊忙忙地行了禮又朝裡去通報。

“昀兒,你來了。”太後收起手中的佛珠,莞爾。

阿四周事向來敏捷,秦羽涅才叮嚀下去,他便過去各處告訴去了。

“統統安好,你無需擔憂。”秦袖蘿在一旁看著自家皇兄與皇嫂這三言兩語間還是如此的疏離客氣,不由在心中長歎,不知皇兄此生可還能夠遇見一個讓他敞高興扉之人。

畫上是位白衣女子,娥眉輕掃,明眸皓齒,如冷月流光亮白,似霜雪純粹得空,眉眼間仿若已看破萬丈塵凡,遺世獨立。

“我馳念皇兄了嘛。”她隻好拿出常日奉迎秦羽涅那一套,笑意盈盈地,軟糯著聲音與他說話。

太後身著玉色青蘭錦裙,一支羊脂白玉簪攏了腰間隱有泛白的髮絲,看似素雅,周身卻皆是崇高清絕之氣。她聞聲轉了過來,不施粉黛,卻傲雪欺霜,氣質冷僻,單從表麵間便可設想她幼年時是多麼的傾國傾城。

秦羽涅眸色一沉,卻又不肯讓朝堂之事來滋擾太後,“統統順利,祖母放心。”他隻勾了淡淡一笑,但足以讓民氣安。

百姓萬民,無邊陲土,都在一名帝王的掌心間,他手握至尊之權,翻手覆手都絕非常人目睹的那般輕而易舉,這天下的擔子壓於一人之肩,凡是他輕挪微動皆會牽涉深廣。

“殿下,前些日子含憂來看望過臣,山荊曾問起過她與殿下伉儷之間可還敦睦,她雖說與殿下相敬如賓,但神采間的躊躇與言辭的吞吐實在讓臣有些擔憂。”笛琛濃眉深蹙,冇法展顏。

“祖母。”秦羽涅自幼便深得太後的寵嬖,也就自但是然省去了諸多繁文縟節。

“好,辛苦你了笛將軍。”

“笛將軍。”秦羽涅與他悄悄點頭表示,“本王還要去壽康殿看望太後,此次博義水患一事可有詳細地向父皇稟明?”

目送著笛琛走遠,秦羽涅方纔邁開步子朝壽康殿的方向而去,與笛琛的對話再次浮上腦海,日光肆意妄為將他的認識炙烤的昏沉,隻模糊覺著那被覆蓋在此中的清麗笑容方能使他神態復甦,他深知他此生必定要負了靳含憂。

在府門口,仍然是阿四出來迎他,牽了雷霆去馬廄,許是派人通傳了一聲,他才走至前院,便已瞥見一角飄飛輕揚的鵝黃色裙角。

而細看那女子的麵龐竟與太後非常類似,秦羽涅心下獵奇,“祖母,這畫中人與您有幾分相像,您又經常看著它入迷......”貳心想會否是先帝曾畫下太後年青時的模樣,贈送太後,以是纔會如此保重。

硃紅與青碧相間,金光流雲融進瓊芳林園,雕梁畫棟,參天樹影搖擺,萬簇繁華爭妍。他在其間,看似享萬千尊榮,內心卻難起一絲波瀾,如同一潭被桎梏之水,轉動不得。

他出了宮,與雷霆一道,回了趟慎王府。

“太太長遠的事,也就隻要昀兒你問起過我。”太後輕抿茶水,“昀兒此次前去賑災,統統可還順利?”

“殿下不需過分自責,皇命難違,說到底你們都不過隻是從命罷了。豪情的事情,向來冇有誰能夠道得清,說的明,或許是含憂冇有這個福分吧。”笛琛話中雖感可惜,但卻又通情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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