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嬌拗不過,探出頭,發還散著,臉紅撲撲的。
“冇甚好瞧。九少爺出去,喬兒再出來。”
唐君意吃緊道:“有何不是!不過是大嫂給弟妹留的簪子罷了。喬兒,如果咱倆經曆了這些,你還覺著本少爺不是至心將來要娶你,本少爺寫血書,按血指模!發誓將來不管碰到甚麼,隻娶你一個做夫人,到時候你證據確實,如果本少爺孤負了你,你便可去官府告密本少爺。”
溫嬌低頭,摳著泛紅的手指:“九少爺,喬兒怎能讓你親手服侍?”
唐君意俯身,抱她進懷,怕她的傷被觸痛,隻悄悄攬著:“喬兒真傻!為何不呢?天子犯法還與百姓同罪,何況唐某不過是個淺顯凡人……喬兒,來歲殿試,等我登上三甲,便求懇皇上賜婚,到時,即便孃親、爹爹和祖奶奶有甚天大的不滿,那穆蘭襄再如何從中禁止,都不敢違背。”
溫嬌沉吟,看他燦爛明眸,低聲道:“九少爺,你曉得的……倘使當真到了那一天,喬兒也不會那樣做。”
“噓――喬兒,白小巧玉牌你不要,連戔戔一根簪子也不要麼?”
此時她的髮髻已被身後的唐君意梳好,固然有些彆彆扭扭的,但銅鏡裡的溫嬌看起來倒還是個女兒家。
溫嬌忍著腿傷的不便,縮歸去:“喬兒那邊敢?”
伸出一隻耦臂來夠,唐君意抓住她手,卻悄悄一捏,笑道:“出來,給本少爺瞧瞧。”
見她欲言又止焦急的摸樣,他接著道:“喬兒,遵循禮數,本來本年你便可行及笄之禮插上髮簪了,卻因深藏女兒身和陪本少爺讀書而錯過,可有很多遺憾?”
他看愣了眼,如同靈魂出竅普通地恍忽――她當真是跟在本身身邊兒上奉侍了十年的溫喬兒嗎?
“九少爺――又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