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楊騏眼睛一亮,對那閻君泰山霸道:
“西施貂蟬之流固然麵貌素淨,終有色衰愛弛的一天。唯獨這紅拂女胸懷泛博,矯若飛鳳,不愧為女中豪傑啊。”
那畫中著墨未幾,數筆就勾畫出風塵女俠的身姿麵貌,隻見她腳分前後而立。一手反執寶劍於身後,一手重拈拂塵於身側,公然是英姿颯爽,風采過人。楊騏暗讚這雅鬼倒是丹青妙手,不由連連點頭。
“好一幅風塵俠女圖!這可不是那風塵三俠當中的紅拂女嗎?”
那不幸的閻君俄然想起了甚麼,驚奇的問道:
“要不,我替閻君重新鈔繕一遍?這本舊冊子就給我吧?”
泰山王嚇得蹦了起來,趕緊奪過存亡簿,顫聲道:
“你是從那裡蹦出來的小祖宗啊?這冊子給了你,你不就成閻王爺了嗎?那我呢?莫非要我去賣畫不成?”
那紅拂女說閻君談笑了,如何還?讓我變成女鬼去還那賈無卿一劍啊?我纔沒那麼無聊呢,我要趕著去投胎,變作那鳥兒去遨遊天涯,變作那魚兒去遨遊大海。
那紫袍雅鬼一焦急,取出一本厚厚的冊籍,略微舉高了點聲音道:
楊騏感覺有些對不住這閻君,趕緊抱拳作揖道:
紫袍雅鬼看他辭吐不凡,點了點頭,指著那畫中的紅拂女道:
“依先生所言這紅拂夫人的確是個奇女子,如果想在畫出俠女神韻也何嘗不成,隻是你方纔所言玄之又玄,說甚麼‘天機不成泄漏’,恐怕是故弄玄虛吧?”
鑽山甲收了爪子,透太小口往下一瞧,卻被一張案幾擋住了視野,本來這陽間與陽間剛好相反,都在相互腳下。他正要將小口刨大點出去,俄然聽到一聲感喟:
“天機不成泄漏,將來產生甚麼,不是夫人你說了算的。”
這畫師室內倒是很寬廣,壁頂之上也都嵌著些發光的明珠寶玉之類,披髮著敞亮溫和的光,室內一片亮光。
這雅鬼癡心與畫,那就從這幅風塵俠女圖動手,與他套套近乎吧。楊騏收了法身,現出真身。指著那畫,對那雅鬼道:
兩人再看那存亡簿,早已被塗得不成模樣……
“哦?小兄弟你看出我畫的是那紅拂女了?”
這……
“撲通”一聲,七殿閻羅泰山王腿一軟,抱著存亡簿跌坐在地上……(未完待續。)
泰山王笑了笑道:
“你體表發燙,莫非是個活人?”
楊騏笑道:
楊騏內心一驚,這當中莫非另有蹊蹺?他深思半晌,說道:
那雅鬼看在眼裡,喜在心頭。本身在這陽間數千年,每日裡忙於公事,偷閒繪得三兩幅畫卷,倒是無人共賞,內裡滿是些牛頭馬麵。拿給鬼看啊?本日,終究碰到知音了!
“這回小兄弟你信了吧?我堂堂閻君豈會騙你。你且說說,若要畫出風塵俠女的神韻,該如何竄改呢?”
本來昨日七殿閻羅泰山王殿中當值。忽有牛頭馬麵自那幽州勾得一女子路過,按例過來上報泰山王。那女子初到這陽間地府全無懼色。全然分歧於凡人,見到閻羅泰山王。不跪不拜,笑問道:
“鄙人楊騏,恰是來找閻君探聽畫中紅拂夫人的下落的。”
泰山王一愣,這紅拂女公然有異於凡人,就再多看了幾眼存亡簿。俄然撫掌笑道:
紅拂女張初塵竟然是紫陽真人爺爺的後嗣!是替那老頭令罪受刑!賈無卿竟然是天殺星轉世!難怪每天老闆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