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傳聞林清泉暮年曾在道觀學道,後又到了一座寺廟做和尚,終究因不受束縛分開佛門,單身一人行走江湖,中年悟出禪劍,自此大成,是江湖上少有的不歸屬任何宗門道派的用劍宗師。
師離接過兔腿,也不管燙嘴,先吃了幾口,雖無豐富調料,但這兔子烤的火候恰好,非常甘旨。師離嘴上不斷,眼睛被燙的眯成了一條縫。
師離拍動手叫了聲好,先不管說的是真是假,這平話人故事說的倒是一波三折,出色絕倫。
老頭也不抬眼,隻嗅了嗅鼻子,回了一句:“女娃子要付銀子嘛,那這肉你是一口也吃不上,如果肯把你所帶之酒拿出來,解了老夫的酒癮,那便萬事好說。”
“哈哈哈哈哈女娃子風趣的緊,隻要有酒喝,那個管他是偷是買?隻要有酒喝了,讓老夫賠上一條性命都不打緊,如果讓我把到手的酒還歸去,那但是大大的不當。”那老頭哈哈大笑幾聲,接著又道:“你這女娃子脾氣非常對老夫口味,固然模樣不太俊,如果老夫有兒孫的話,定要招你進門做個兒孫媳婦兒。”
彷彿想起了某些高興的舊事,他咧開嘴笑了笑,靠在背後的樹乾上,閉眼睡去。
那老者髯毛一吹,瞪著眼道:“女娃子說話怎的如此刺耳,竟然將老夫與狗比擬,真是豈有此理。”
師離吞了幾下口水,謹慎著問:“老伯?你這烤兔子香的很,可否分我一些,我能夠付銀子給你。”
師離心中暗奇,心道這老頭的鼻子可真是靈光,本身所帶之酒放在馬袋中,而馬又離這裡有些間隔,這老頭竟然能夠聞出來。
“白叟家您慢點喝,莫到時候喝光了又賴女人酒給的少了,懺悔不給我兔肉那可不成。”師離見那老者果然是嗜酒,兩口下去,一壺酒已然空了一半。
林清泉這個名字,這些年在江湖上也是如雷貫耳。
“隻見那楚平瀾立於穀門之前,低眉垂眼,北風將他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劈麵站著三人,恰是那名動江南的武林豪傑——狻天三傑。兩邊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妙手,就那麼對峙了一天一夜,暴風暴雪將那四人覆蓋成了雪人,最後還是那狻天三傑中的老邁許惡仇先出了手,那一戰兩邊打了三天三夜,的確是昏入夜地,地動山搖!”
老頭酒量甚好,現在仍不見涓滴醉意,正盤坐在火堆前撥弄著柴禾。
此時正吹動手中的茶碗,言語中對那楚平瀾非常不屑。
師離肚中饞蟲亂竄,下了馬,走到那老頭劈麵,緊緊盯著火堆上的兔肉。
那老頭左手拿肉,右手拿酒,吃的滿嘴流油:“那是,這烤肉的手腕但是丐幫百年傳播下來的技術,這兔子也是那農戶人家豢養的,不過再好的肉如果不配上酒,也是如同嚼蠟普通。”
聽得洗手退隱江湖,師離心中獵奇頓起,留了心神,豎著耳朵便要聽聽原委。
師離轉頭瞧了瞧,那老者年近六旬,鬚髮全白,身著灰色衣衫,背上斜背了一把長劍,一副超然世外的模樣。
“女娃子嘴上鋒利,不怕咬到舌頭啦?”老者又灌入一大口酒,美美咂吧著嘴說道。
“老叫花真是強詞奪理,明顯是偷,卻說的如此光亮正大。”師離灌了一口酒,臉上被火一烤,更顯得紅豔欲滴:“你我喝的這酒,也是女人用偷來的銀子換的,你可敢喝?如果不敢喝,便還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