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洞的發明者王圓籙，是個非常有爭議的人。

王翔見我默不出聲，笑了笑，說道：“此時你在想甚麼，我很清楚，我也不想替祖宗先人辯白，錯了就是錯了，不過，有些事，並非你想的那樣。”

現在，我腦筋裡隻要一件事：“真正的藏經洞到底在哪兒？高僧洪䛒和張議潮乾係密切，曾隨張議潮共赴長安，他的泥像剛好就在藏經洞裡。看來，線索即便不指向張議潮，也和他密不成分。想必馮老和織田一郎都確信這點，不然，馮老也不會以蟻巢做餌，織田也不會埋頭就鑽。”

我驚詫不已：“本來王圓籙也是歸義兵的先人啊。”

我聽到馮老這句感慨，內心非常迷惑：“翟閻兩家再次聯手？莫非曾經聯手過？”

這時，我才感受睏乏之極。

馮老臉上的笑容消逝了：“唉，毫無眉目，我們必然是忽視了甚麼。你有甚麼新的發明？”

我的心俄然被一道光點亮，一個詞語從維摩詰經變畫六合人的中間蹦了出來：循環！

“那雙生花月刀？”

“以是，當他們看到各國所謂的探險隊簇擁而至，總有一天藏經洞會透露，因而便主動開啟藏經洞，取走了香案上的首要線索嚴加庇護。他們本覺得，藏經洞內的殘卷隻要上繳朝廷便能夠喚醒國人和清廷的正視，誰知……唉，經籍被洗劫一空，打劫者也冇再進一步，也算達到了這個疑陣初設時的目標。”王翔彌補道。

“閻安燕的手筆，天衣無縫！”

“哦？”我抬起了頭。

馮世儒搖點頭：“這是你翟家的奧妙，我也是因為你，纔看出點門道。”

“大師都曉得王圓籙是名羽士，實在暮年間他在肅州邊防軍為卒，也是歸義兵的先人。”王翔緩緩說道。

王綺雯笑了：“你還挺聰明。”

“當然。”

想到此，我趕緊跑向馮世儒。

“誰？”我駭怪不已。

我想起了他們的姓氏，內心一震：“他是？”

“那他們庇護的第二個藏經洞，到底在哪兒？”我問道。

整整在接待所裡睡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在院子裡漫步的時候，我碰到了閻安燕。

我搖了點頭。

從她嘴裡我終究曉得，翟閻兩家祖祖輩輩都保護著藏經洞的線索，而線索就在壁畫之上。

我扔下閻安燕，朝著第17窟奔去……

王翔覺得我要去報案，在身後大喊：“記得放過綺雯。”

我傳聞過老楊的故事，說他有一天乾活，發明16窟洞壁的壁畫上有條裂紋，便用一根芨芨草摸索著戳了幾下，卻冇有到頭，因而感覺內裡彆有洞天，便奉告了王圓籙。深夜，兩人掌燈破壁，翻開了藏經洞，今後開啟了敦煌遺書流浪失所的平生。

王綺雯看著我瞠目結舌的模樣，持續笑著說：“他受命保護藏經洞，而號令中最首要的一條：如果預感經籍有冇頂之災，可便宜行事，舍小保大，舍殘護全！”

我立即聽明白了這道號令：“也就是說，第二個藏經洞纔是真正的藏經洞！而被掠走殘卷的17窟，實在是故布的疑陣，關頭時候能夠完整捨棄，用來保護第二個藏經洞！”

以死為生，以假為真，循環來去，乃大道循環！

我想起來找馮老的目標，從速問道：“第二個藏經洞，找到了嗎？”

“難怪王綺雯認出了那塊壁畫殘片，便設法打碎。”我恍然大悟。

“楊河清。冇人曉得他的實在身份，很多史料都是一筆帶過，說他在莫高窟給王圓籙打動手。實在，他也是歸義兵的先人，留在莫高窟的目標，就是看管藏經洞！”王綺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