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街巷圍堵的眾官兵抬眼望去,但見葉沈二人在前,惠能在後,三條人影在昏黃月下,高牆屋脊之上縱身奔騰,隻幾個呼吸間,便已是不見了蹤跡。
火借風勢之下,愈來愈大,不竭有零散火苗被風帶到糧草之處,眾官軍便忙於撲救,此時有掉落下去燃燒正旺的木料,便已是將望樓底部引燃,這望樓便高低兩端都已是大火,隻一會工夫,便在火燒的“劈劈啪啪”聲中“吱吱呀呀”的傾圮了,倒是一頭壓在了那千百車糧草之上散了架,頓時永豐倉大火殘虐,官軍呼號不竭,燒死、壓死不計其數。
而此時,更遠的西北方,已是火光大盛,濃煙在火光當中翻滾,便若滾滾烏雲般欲將那片城區罩住,彷彿便是那千百車糧草已被燒了。沈詹奇道:“我記得你在望樓防火未成,怎那糧草倒是燒了起來?”
暗中當中葉沈二人始料未及,又倉猝接了一輪招式,這纔看得清楚;原是那郝山主與馬真人聞聽有人放火燒糧,兩人便急往永豐倉趕,到了鼓樓本欲先登高望下永豐倉景象如何,不想葉沈二人此時正逃到鼓樓,一時便被郝山主與馬真人逮了個正著!
沈詹還是淡淡一笑,道:“冇甚麼!”
此時惠能已經穩穩落於二人劈麵,郝通天與馬天風也已經下來,站在前麵,三人已是品字形將葉沈二人圍定,葉知秋遠瞭望去,隻見一條一條的火龍已是由街巷東西南北直向鼓樓而來,那是官軍追兵手執火把圍堵而來無疑,當下輕笑道:“沈兄,隻怕徹夜你我二人逃不出這西安府了!”
葉知秋與惠能兩廂互打,沈詹與彆的兩人戰作一團。葉知秋拚其儘力,與這老衲打的平分秋色,你來我往,凶惡萬分;
沈詹以命相搏,也是與那兩人戰的不相高低;幾人如此混戰,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本來,那望樓哨台碎裂以後,葉知秋與惠能俱是被對方掌力打的飛出,而兩人掌力除了將那哨台擊碎,掌風卻也是將那盞巨大的燈籠打碎燒了起來,隻半晌,那五丈高的望樓便成了一個龐大的火把,上麵的官軍便是想要救火,也無能為力,隻得望火興歎。
郝通天與馬天風不識得葉沈二人,葉沈二人卻曉得他們的身份,再者前麵惠能已是追來,二人急於脫身,當下並不答話,便揮刀提劍直殺了疇昔,四人又是戰作一團;
二人見狀大驚,不想敵手竟能將內勁如此應用,注入劍中,由劍成分化為無數無影無形的劍氣,頓時漫天劍氣如雨般,先是淅淅瀝瀝,繼而瓢潑、再而滂湃,直向郝通天與馬天風紛湧而來。
此時鎮國將軍府及四周虎帳已是大亂,城中警鐘高文,軍兵四周奔突,欲圍殺葉沈二人。
葉知秋凝目深望了一眼沈詹,對他悄悄點頭,然後悄悄點了點頭,二人俱是相視一笑;
葉知秋大笑幾聲,豪聲道:“徹夜便是將性命丟在此處,也是值了!”
一個比武,郝山主與馬真人以有默算偶然,卻並未占到甚麼便宜,二人敏捷對望一眼,情知碰到了妙手,但二人不明環境,不知是敵是友,當下停手,按江湖端方問道:“鄙人提兵山山主郝通天,這位是終南山一字真人馬天風,二位是何人?”
沈詹方纔一招“劍雨滿乾坤”,也隻能使出五成威能,但已極是耗損內力,此時拚得性命不要,捨棄了郝通天,猛向那道人疾攻,一把鏽劍看似鏽跡斑斑,卻讓那馬天風連連遇險,拂塵也被一劍絞的散了,手中隻剩了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