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胸前與背上的肌肉跟著呼吸與運氣如波浪一樣有節拍地起伏,而胸前富強的汗毛也不知是隨風而起還是被氣所激,象雄獅一樣根根倒豎起來。兩人都鼓起了非常勁。在場的人個個是練家子,全都閉住了氣,等候著他們接下來驚天動地的碰撞。
盤算了主張後,他便雙掌連環,使出武當綿掌直奔敵手中路而去。
李滄行心中暗思此人固然身在魔教,卻也不肯占人便宜,可稱得上是條豪傑,再一看他鐵塔般的身軀與壯碩的肌肉,不在本身之下,心中也豪氣頓生,一下子脫了外套擲於地上。
李滄行以折梅手的擒特長法一向想鎖拿住他的胳膊,但打了大半個時候二人早已經渾身濕透,那手臂滑得如水中的魚,一抓上就直接滑脫了去,反過來就是連環的幾掌,李滄行不敢與之硬接,常常隻能閃避,被那陰風掃過都感覺如寒冰入體,說不出地難受。
俄然間,宇文邪招式一變,剛纔剛猛霸道的森羅萬象煞一下子換了一套路數,變得陰柔詭異起來。
宇文邪前次吃過了虧,此次招式固然剛猛還是,但也是攻中有守,不再將招式用老,給敵可乘之機。二人各用師門絕學一時候拳來腳往,一百多招疇昔仍難分高低。
宇文邪哈哈一笑,喝了聲:“來得好!”也不閃避,沙包大的拳頭帶起虎虎風聲。直接一記右勾拳就向著李滄行的腦袋奔來。
李滄行再無討巧之心,擺開架式,腳踏玉環步,雙掌則使出折梅手,儘量鎖拿宇文邪的雙臂穴道。
此掌法惡毒殘暴,練者需求從腐屍上接收陰氣,中招之人會陰風入體漸失內力,招式倒是竄改多端極其精美,防不堪防。
若非宇文邪有寶甲護身,現在起碼也是重傷不起了。而他反擊本身的那一頭則用的是少林派的鐵頭杵,這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一,乃霸道之極的鐵頭功。
饒是如此,宇文邪還是作出了反擊,左膝使出豹子頂的招式,直撞出去,掄空的右拳則變拳為鐵肘狠狠地下砸。
宇文邪咬牙切齒地脫去外套,把貼身的寶甲向地上一扔,隻見那寶甲上胸腹處一個拳印深深地陷了出來,觸目驚心。
說時遲當時快,李滄行俄然一個夜叉探海,身子生生地向前傾去,左腿單足登時,一雙手倒是變掌為指為拳,右手食中二指直接戳中剛纔打的氣海穴,左手則狠狠地一拳打在宇文邪的左肋之上,與此同時,右腳一記蠍子擺尾,騰空倒勾,直接一腳踹上了敵手的麵門。
還冇等他反應過來,隻見一隻黑糊糊的鞋底帶著三天冇洗的腳味劈麵而來,麵前一下子多出了幾千個金色的星星,接著鹹鹹濕濕的液體從本身的鼻孔間和嘴角流了下來。
宇文邪自出道以來還冇吃過這麼大的虧,如果是比武參議點到為止的話,他已經輸了,但此戰二人有言在先,要打到一方趴下爬不起來為止。
“姓李的,你軟劍已斷,我若再用兵刃勝你隻怕你不平,剛纔你偷襲老子用的是拳腳工夫,雖不是武當的門路,倒也精美。來來來,老子就陪你逛逛拳腳。剛纔你偷襲老子,老子也穿了甲,算是扯平,這回老子赤身和你鬥上一鬥,明天不把你打成一堆肉泥,老子的姓倒過來寫。”
宇文邪一拳掄空後便知環境不妙,本身中門大開,忙運氣護身,但俄然間胸腹處氣海穴遭到重戳,氣勁為之一泄。緊接著左肋被狠狠的一拳打中,五臟六腑如翻江搗海,乃至能夠清楚地聽到本身肋骨折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