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給薑黎上完了藥，叫身邊人搭動手，把她身上破裂的裙衫襖子都脫下來，然後拿被子褥子裹了，“可感激老天爺吧，冇叫我們受這等子罪，攤上沈將軍這麼小我。現在瞧瞧她，我們受的那些，算甚麼呢？不過扯扯拽拽，多灌兩杯酒罷了。我跟她說了，順著那些爺的性子，少受些虐打，她定是冇聽了。”

人散了，阿香坐在燈下給薑黎縫衣衫。襖子都撕破了，呲出灰梭梭的棉花。一針一線地縫起來，疊好了放在她枕頭邊。阿香原就是愛管閒事的人，倒不感覺看著薑黎不讓她尋死是費事事兒。便是將軍冇有叮嚀，她也情願儘這份心。

人又都感喟，拿了針線來給阿香，“你幫著補起來，不補起來，明兒連豐富的衣裳穿也冇有。”

“歸去？回哪去？”薑黎漸漸出聲。

沈翼卻不再與她逞口舌之快，直接將她整小我翻了疇昔。手上行動不見涓滴柔意，撕扯下她的褻褲襖裙，撩開本身身上的寢袍，半退褻褲，便直接衝了出來。生嫩的女孩子，經不得他這般鹵莽行動，不過一刻鐘的時候便疼昏了疇昔。

“是，將軍。”這兵士忙地回聲，而後抬腳出帳蓬，把薑黎送回西北那頂破帳蓬裡。也不管裡頭是否有人換衣梳洗，直直打起帳門出來，往榻上一扔，站著四周瞧了一遭。

“我說不準就是不準。”沈翼打斷他的話, 語氣不容辯駁, “我跟她之間的事情, 外人不知因果, 也不容你插手。之前我是你的伍長, 現在是你的將軍, 雖待你不薄, 也彆錯了身份，胡亂管事。”

兵士一走，帳裡的女人就全數圍到了薑黎這側，把阿香和薑黎圍在中間。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還不敢信賴是軍中的將軍將薑黎弄成瞭如許。好半晌，此中一個道：“褥子拉開瞧瞧，是不是真做過了。”

翠娥看她，“天然是回都城，軍隊冇有再派他處的時候，就都在都城啦。我原也是在都城人士，打小被拐出去的，轉手賣了幾次，最後充到了這裡。暮年在都城的時候，還能找找家人。出來後便一心盼著還能再歸去，我總感覺，這輩子還能與父母兄弟相認的。”

營地裡夜裡有兵士輪值，薑黎並不能悄悄鬆鬆出去。並且在她走出帳蓬約莫十來步的時候，身後就追上來了阿香。她外衫尚未穿好，一麵係扣子一麵追著她說：“姑奶奶，半夜不睡覺乾甚麼去？可省些心吧，也叫我們好過些。”

“是。”秦泰回聲，而後又說：“他們還不與我們交和，這要打到甚麼時候？”

他恍忽，想不清本身內心一向放不下的執念，到底是身為薑家大蜜斯的薑黎，還是現在身為營妓的薑黎？還是，不過是放不下本身那段少年血氣之時簡純真粹的毫無儲存的支出？在疆場交戰兩年，他頭一複生出此番彆樣的心機。冷酷鹵莽成為他脾氣大部分今後，他幾近冇有再動過有關後代情長方麵的半點心機。

沈翼吃了杯中的酒，自又倒了一杯，“你想多了，我對她，早放下了。”

秦泰：“……”

褥子一點點拉開，肩上有兩排滲血牙印，胸前幾處青紫，身上彆處青紫亦是很多，下-體也微微腫著。阿香和四周的都覺疼在本身身上普通，一陣陣吸氣。看罷了，阿香蹙眉，忙去拿了本身箱櫃裡的藥粉來，一點點往她傷口上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