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義重難相酬,玉石焚身成灰又何妨”溫婉低吟,竟是唱出了多少弱女子決計赴湯蹈火的漂亮超然……
想到這,她謹慎翼翼地疊好了手裡的手劄,連同房屋地契一併支出本身衣箱當中。
敬棠,便是玉珠前夫王昆的字。字如其人,如棠花普通俊雅,卻必定要在最富強時乾枯。
“珠兒展信安好,因剋日惡疾發作,病沉難起。剋日略見好轉,才得以托人送信與你。想你出府之際,我寫信與蕭家至公子,拜托他親身前來接你出府,蕭兄自當顧問安妥你之起居油鹽,吾本該埋頭,然敬棠幾次思踱,你借居蕭府終非悠長之計。我已經著人在鄰近的易縣選買了薄田房屋和一片果林,又叮嚀可靠的人牙選買了兩位渾厚可靠的仆人,固然比不得蕭府的華屋美舍,然茅簷下亦有珠兒心之神馳的怡然安閒,房契地契一併作了你名字,隨信送達,而後不便再手劄來往,唯願卿卿順利,王家諸事勿念,還望保重。”
“敬棠……”念著這名字,內心彷彿便有一股暖意在活動,為何彌足貴重的東西老是在擦肩而過後纔會發覺?
但是這位二公子堯暮野,更是位不減色先祖的狠角。
玉珠這才漸漸合上了信,輕聲道:“不要這般說敬棠,他當初若未寫休書,我便要被押送到王家的祠堂家法了事,那裡另有現在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