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玉納珠_第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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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這堯君的調侃之言,倒不似諷刺,更像是同袍們相互交換著風騷佳話,這不由得讓溫將軍的表情為之一鬆,低頭抱拳也跟著笑道:“讓堯太尉見笑,隻是顧恤那婦人生得姣好,卻恰幸虧臉麵上生出弊端,不加思考便胡亂應下了那婦人求醫之事,現在想來,陶先生正在為太尉醫治,鄙人方纔之舉,甚是欠了精密,不若一會鄙人派人去回了那婦人,免得滋擾了太尉之清淨。”

陶逸感覺與婦人膠葛甚是疲累,煩惱道:“你那臉兒,不過是感染紫葵花粉,被毒性蟄了罷了,幾今後自會便好,何必來用這等雅物來拿捏老夫?俗人也!不成耐!”

堯二少或許是近幾日喉嚨順暢,表情也大鬆的原因,一貫麵色冷酷的他,竟然是含笑聽完了這一頓西北風情的馬屁。然後接著溫疾才的話道:“君子中諾,既然將軍這般看中某,某又豈敢讓君在才子麵前失期,明日,某便不去醫館,陶先生當是有空,將軍自可去醫館安排求醫之事。”

溫將軍在照拂才子上一貫心細而殷勤的,但有很能掌控體貼的冷熱火候。府宅裡的良家並非那些個館妓,一味的殷勤獻媚,反而讓民氣生疑慮。

自從堯二少達到西北後,溫將軍便一向伴隨他擺佈,隻是這位朱紫許是嗓子受傷的原因,常日裡不太多言,加上那高高在上的氣質,更是叫人有種相形見拙之感。是以溫疾才並冇有私底下與這位二公子攀附上甚麼友情。

陶老先生乃是當今隱世的六大怪才之一。一手回春的妙術,脾氣卻甚是古怪。他隻以是肯承諾給堯家的貴公子醫治,也是在是因為當年欠下了堯家的一份情麵,這才勉強脫手,現下卻突然又多了一份給小娘子治疹子的差事,如何能不勃然大怒?

隻見他墨髮束於峨冠當中,長長的髮帶在腦後超脫,烘托得微吊的眼兒帶了幾分攝魂的不羈風騷,一身柔鍛華服下襬廣大,衣袖飄搖,看上去超脫蕭灑,寬寬的腰帶勾畫出矗立的腰線。這等峨冠博帶的風韻在西北的漫天黃沙裡甚是少見。本地人深受北人影響,穿著服飾天然崇尚儉仆,不似京華的殘暴奢糜。但連溫疾才這等武夫在見了大族的風采以後,也對這等鮮衣華服的風雅心生傾慕之情,暗自揣摩著過後要不要效仿之,裁製幾件來穿穿。

就在這時,玉珠漸漸摘下兜帽,輕移蓮步走到了老先生的麵前道:“玉珠向老先生賠不是,若不是因為小女子,先生自當飲茶安閒,小女子有一物贈與先生,還望先生笑納。”

還不若張弛有度,讓才子揣摩不定,便增加了幾分相思,平增了幾分今後的纏綿。是以溫將軍固然很想再見一會才子的鮮豔,卻到底忍住,隻指派了本身的陪侍前去接送六女人入醫館行醫。

那辦事的久在溫疾才的身邊,天然是體味自家將軍的本性,本來在才子麵前說滿的事情,卻生生被這老兒攪合得失了顏麵,如果溫將軍此時就在此院,恐怕是要勃然大怒,一刀砍了這老兒的實心頭顱!

溫疾纔不是京中的官員,不太體味內幕,可當聽聞他受了堯家至公子所托,要歡迎這位都城高朋時,要好的同僚但是暗自給他提了醒――彆看這位二少現在下野,但那不過是以退為進,給天子一個上馬威罷了,這位閒人的手裡,仍然緊握著大魏的命脈,要不了多久,這位二少就會東山複興,以是千萬彆誤判的局勢,怠慢了高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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